李婆子微嘆了一口氣,“下午大夫才來過,給換了道方子,讓先吃上兩天看看效果。”
“大夫可瞧出來了些其他的病症?”
“並無。”
李婆子搖了搖頭,“我也奇怪呢,不過是個小傷寒,再者先生的身體素來都是好的,一年到頭也不見得生一次病,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藥吃了許多,就是不見好。”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傅先生的房間。
傅先生剛用了藥,正半靠在床頭。
“卉兒,你來了。”
聽到傅先生沙啞的聲音,許卉眉頭一皺,忙走上去,“先生,可感覺好些了?”
“無妨的,就是年紀大了,痊癒起來慢了些。”
“先生這才幾歲就說自己年紀大了?”
聞言,傅先生笑了笑,但因為嗓子不適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許卉忙伸手幫著她拍背順氣兒。
好容易止了咳,傅先生對著李婆子說道,“你聽聽,才幾天不見,這孩子就會說好聽的哄我開心了。”
李婆子笑著道,“先生這話兒可不對了,姑娘說的那可是再真不過的實話了。”
“你也來打趣我!”
許卉這話兒到也不算是哄她開心,傅先生如今不過才三十二歲,正當年呢。不過因為早年喪夫,又要獨自把兒子鄭文起拉扯長大,所以平日裡的裝扮都是怎麼老氣怎麼來的。這時間一久啊,傅先生自個兒都覺得自己是個上了年歲的老婆子了。
許是心情好的緣故,傅先生和許卉說了這會子話兒都沒有再咳,可是將李婆子給高興得不行。
眼瞅著外頭天色漸晚,傅先生忙道,“時辰不早了,卉兒,你快些回去吧,天再黑些就不安全了。”
也是因為傅家的宅子在上元街,治安是頂頂好的,所以柔安公主才准許了許卉出門的,不然許卉一個花兒一般年紀的姑娘家哪裡好在晚上隨便出門呢。
因著天色的確暗了下來,許卉也沒再多留,只是囑咐李婆子好生照看傅先生,若是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往許家遞話兒就是。
李婆子點頭應下。
許卉又讓傅先生好生休息,又說等得空了再來看她,傅先生連連點頭,“你去吧,路上當心些。”
許卉這才帶著初春走了。
“說了這會子話了,累了吧?先生好好休息吧。”
說著,李婆子走上前去,扶著傅先生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我還不困,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李婆子無法,只得坐下。
“我這病是個什麼情況,你心中大概也有數,我......”
李婆子皺了下眉,打斷了傅先生的話,“先生不過就是個小傷寒罷了,養上幾日總會好的。”
傅先生先是一怔,然後無力地笑了笑。
“何必呢?”
李婆子明白傅先生的意思,但是卻不肯依她。
見李婆子不說話,傅先生也不強求,只是輕聲道,“你想法子告知清歡一聲,我這裡的東西總歸是要親手教給她了才安心。”
良久,李婆子才點了點頭,道,“放心,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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