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凡人之中有句俗語,叫兄弟不過財。這句話,用在修真者身上同樣適用。沒有利害相關,自然一個個見了勝似親兄弟,但若是遇到了什麼極品法寶,到時候,又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對於許多人而言,良心與道義,都有一個價錢。
陳玲說,“出去散散步吧。”
許桂姿一怔,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走出龍門客棧,在夜色中隨意的走著。
飛沙陸的夜晚,如同嚴冬一般的寒冷。
許桂姿的修為流失了太多,有些受不了這般嚴寒,走不多久,就打了個噴嚏。
陳玲看了許桂姿一眼,道,“為何不把靈視的事情,告訴曹晨?”
許桂姿訕笑,道,“為什麼要告訴她?讓她去丟人現眼吧,跟我有什麼關系。”
“呵,她總歸是救了你的命。”
“救了我的命?若非是她,我又豈會淪落至此?”許桂姿冷冷的說道,“再說了,你們聖劍宗不是跟天山宗關系不錯嗎?看在楚帆的面子上,你去告訴她好了。”
陳玲怔了怔,啞然失笑。
依靠曹晨頭上的聖劍靈視,整個聖劍宗都獲益匪淺。若是告訴了曹晨,豈不等同於背叛了師門?更何況,即便師門不怪罪,也會得罪整個修真界——覬覦曹晨的法寶和逆靈血的家夥,還是不少的。
“你怎麼打算的?”陳玲問。
“我能有什麼打算?等死吧。”許桂姿道,“你們修真者之間的事情,跟我無關了。”
“你們”二字,說的悽苦至極。
往日的對手變成了廢物,陳玲卻高興不起來。她抬頭看看漆黑的夜空,說道,“我剛從龍城那邊過來,那邊的氣氛似乎很緊張,或許,真的要有大事發生了。”
“跟我有關嗎?”許桂姿問。
陳玲苦笑。
……
曹晨走出房間,誇張的伸了個懶腰,轉身走進隔壁的房間裡,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四個男人,然後咬破了手指,每個人都餵了一點兒自己的血。
她也不知道到底管用不管用,反正血是常常喂,但收效麼,顯然全無。幾個家夥,依然還是昏迷不醒。
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把他們都弄了回來,自然不能不管不顧。
曹晨擔心他們躺的太久了,會生褥瘡什麼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店夥計打來熱水,幫著他們擦身子。至於四人的儲物戒指之類,自然又落入了曹晨手中。
四個人沒有一個醒來,曹晨還是有些失望的。
走出房間,正好看到許桂姿回來。
這家夥顯然沒把曹晨當成自己的救命恩人,總是冷著一張臉,就好像曹晨佔了她多大便宜……好吧,曹晨想到自己確實佔了她的便宜了。
這麼說來,她許桂姿,應該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吧。
一想到這事兒,曹晨難免有些熱血上頭。上前兩步,攔下許桂姿,幹咳了一聲,故作嚴肅狀,說道,“小許,你不用擔心,你的修為,我會幫你想辦法恢複的。”
許桂姿根本就懶得搭理曹晨。
連宗主都沒辦法的事情,她一個凝脈期的菜鳥,又能有什麼辦法?一把推開曹晨,許桂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許桂姿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曹晨。
她猛然間想到,曹晨是個蠢貨沒錯,但是,劍主和無償,絕對不是一般人物啊!或許,他們會有什麼好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