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挽回
無女士的目光落在楚銜月手下的書，“在經歷了這麼多糟心事，楚小姐還能保持積極向上的態度，實在少見，我很敬佩你。”
楚銜月眼裡本就沒多亮的光黯淡下去，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慾望。
顯然，這位未曾謀面的無女士是帶了目的來的。
“可惜按照你的所作所為，你起碼會被次管局判監禁一千年起步。”
楚銜月往後一靠，懶懶地陷入枕頭裡，輕聲重複這個不論看了多少次，仍然感覺到陌生和隔閡的詞。
“……次管局”
“次元管理局，一幫能直接聽到神諭的傢伙弄出來管理這些小世界的。”
這是楚銜月先前從未設想過的方面，手裡厚厚的書籍陡然變得輕飄飄，那裡面可沒有提到任何有關“神”的蛛絲馬跡。她那張自始自終都平靜得過分的臉難得露出來些許愕然，“神？”
“對，”無女士點頭，“你既然都已經知道自己是個小說角色了，難道都沒有想過，你現在所處的世界都是誰創造的嗎？”
“……”楚銜月的目光從天花板上發著藍色熒光的能源石一劃而過，心尖震顫。
無女士似乎欣喜於她的聰穎，她變得很激動，“很驚訝，對不對？我們的存在，僅僅是神一閃而過的想象，隨手寫下的一段文字罷了。”
而楚銜月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的眼睛，緩緩吐出一句話，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陰陽怪氣地罵人：“真諷刺。”
無女士激動的神態只在那張令人見之不忘的臉上停留過一小段時間後，又歸於虛無，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女士像是被按下了無形的按鈕，毫無痕跡地切回到了楚銜月剛見到她時對她的印象。
禮貌謙虛，卻又恰到好處的疏離。
“凡事還是要往好處想，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並不想成為什麼人。”
“……”無女士緩緩道，“你知道嗎？若是沒有爆炸那件事，你將會被我公司的人引導，慢慢接受這個世界，或許會入職我的公司，成為我旗下的一位穿書人。”
楚銜月知道什麼是穿書人，這是主世界的一種職業，穿書人們穿梭在不同的時空，替別人完成心願，改變故事的發展走向。
楚銜月不覺得自己會成為一名穿書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她的故鄉已經毀滅了，歸於一片虛無，而她哪也去不了，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快點出去，可是出去後她又能做什麼呢？
這就是楚銜月與這個新世界最大的隔閡所在。
無女士看著楚銜月，認真地問她要不要和自己做個交易。
“條件是什麼？”
“我可以保釋你出來，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挽回你的過錯。”
“什麼意思？”
“足夠多的氣運值加上先進的技術可以恢復一個沒有覺醒者存在的小世界，我要你成為我旗下的穿書人，去各個小世界收集主角氣運，重建那個毀滅的世界；而你，則要將你現有的‘情感’剝離，然後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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