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熒惑守心
月承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他的女兒他自然是清楚的,說好聽叫軟善,說難聽點就是軟弱無能,面對姬樓這個千年狐狸成精的,能忍住不哭就不錯了。
卻沒想,這個被他腹誹無能的女兒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吾也知女子當遠朝政,陛下之治無可指摘,可此事在天不在人,實在是國家有難,這才搬出太祖皇帝。相國大人,您太過激了。”
姬樓腮幫子抖了兩抖,還沒開口,便聽獨孤厲桀冷聲道:“國將有難?神女倒說說,是什麼劫數,竟惹得大清早便這般不安寧?”
這話,是在說楚銜月來朝堂上搗亂來了,這下子她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獨孤厲桀不會讓她好過。
楚銜月隱秘地掃了一眼姬樓,唇角微微勾起弧度。
姬樓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直覺不好。
只聽楚銜月聲音清越朗朗,不疾不徐,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說的所有人心頭大駭:“熒惑守心,大人易政,主死國滅。”
此語一出,所有人皆是譁然。
熒惑守心,占星學上最為兇險的星象,代表著帝王駕崩的惡兆。
說他“主死國滅”,獨孤厲桀的臉立馬就黑了,他抿著唇不置一詞,冷冷地看向抖如篩糠的星官。
姬樓背後冷汗都出了一層,需知,如果遭遇熒惑守心的星象,可是要移禍於相,讓相來代替皇帝受過的,楚銜月此舉這無疑是要置他於死地!
姬樓遊刃有餘的形象再也繃不住了,他疾聲道:“神女何出此言?須知覺曜星官二十八人,可無一人上報此有熒惑守心之象!”
熒惑守心實在太嚴重,事關國運,茲事體大,不可能沒人上報的。
此語落,只見一頭髮花白的星官顫顫巍巍地跪下,顫聲道:“啟稟陛下,前日陰雲密佈,星象全被黑雲濁霧所遮掩,臣等……沒能窺測天象。”
這下子,所有人的臉色倏爾變幻幾回,皆心事重重。
前日,可不正是帝后大婚的那日嗎?
大殿內人心浮動,皆為凶兆惶惶不安,而姬樓卻留意到,某個始作俑者正垂眸站著,雙手交疊於身前,手指在袖中敲打出愉快的節奏,看上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果然在裝模作樣!
姬樓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腮肉,臉部線條繃得死緊,含怒而不能發。
此事太過重要,故而獨孤厲桀沒在大朝會上說解決方案,而是在散朝後召了幾位肱骨之臣入勤政殿再議。
姬樓在散朝後攔住了要前往勤政殿的楚銜月,目光陰冷地盯著她,如同牆垣青苔處滑過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慄。
“您就不用去了吧。”姬樓嘴上在笑,雙眼卻緊盯著她,陰惻惻的,“自古有訓,後宮不得干政,還請……皇后迴避。”他將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楚銜月微微挑眉,她姿態高傲地看著姬樓,唇角勾著一抹譏笑,“國事面前,吾乃神女。”
“既是為國事考慮,想必您也知道牝雞司晨的後果。”姬樓別有深意地笑了笑,一字一句慢慢地吐出來,“牝雞司晨,惟家之索。”
“您若是執意要參加大朝會的話,也不是不行。”姬樓一副看待小輩無理取鬧的姿態,“但這勤政殿裡商議的都是覺曜機密,您一個女人,什麼都不懂的……還是別為難老臣了。”
真是個老陰陽人了。
楚銜月看著姬樓,輕輕磨了磨後槽牙,然而就在姬樓以為她要反唇相譏,執意參政的時候,楚銜月綻開一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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