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淵並沒有離她很近,高大挺拔的身軀遮擋了床頭大半的微光,整個將她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像窗外的黑夜一般。
他英俊深刻的五官一半隱在暗影裡,從鼻骨延伸出一條明暗線來……對比分明。
晚心仰臉看著他那一半線條柔和的側顏,伏在床頭撐著下巴低低淺淺的笑著。
些許淺吟低笑溢位攖聲
蕭祈淵臉色變了變,靠近了些,單手託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多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背後。
那是為了讓她靠的姿勢更舒適柔軟些。
做完這些,蕭祈淵才開口,意味不明問道:“很開心?”
他聲線波瀾不驚,神色平淡,沒有生氣,也不嚴肅,更沒有別的情緒償。
“嗯!”晚心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卻什麼也看不出來,低頭,半餉才挽著紅唇回了句:“是挺開心的。”
罵的痛快,發洩的舒心舒意,挺開心的。
日子算下來,心裡鬱結著,好久沒這麼舒暢了。
蕭祈淵身形沒動,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聞言微微垂了頭,半闔著眼眸的樣子像是在收斂情緒,過了好幾秒,晚心才聽到他低沉的沙啞灰暗的嗓音:“晚心……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虛情假意是個沒擔當的男人?”
晚心頭也沒抬,淡聲道:“蕭祈淵,你可以當做那是我一時的氣話,口不擇言。”
儘管,在處理蘇鳶的事情上,她的確是那樣想的,但卻不想再把話說的太狠太傷自尊了。
“呵呵…..”聞言蕭祈淵笑了笑,抿唇聲線像壓著什麼似的:“我以為你介意我跟她說話,卻原來不是麼?”
陸淮之說,沒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他以為這樣做早已表明了他的立場。
可喬晚心對他十分不理解。
“蕭祈淵,我要的從來不是介意,而是態度。”晚心涼涼的道:“我不是傻子,有腦子有思想有眼睛會想會看,你對她太刻意了,刻意的我不想看都沒辦法!”
他的視若無睹太刻意了!
畢竟是愛過那麼多年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那我要怎麼做?晚心,你希望我怎麼做才能滿意?”
深黑的瞳仁定定的看著她,蕭祈淵的聲線已經有了起伏。
他的語氣讓晚心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嗓音淡淡的道:“蕭祈淵,我從來要求你要做什麼!”
滿不滿意她從來沒奢望過,唯一的希望就是不想揹負著三個人,以後能舒服靜心的過日子。
“蕭祈淵,我對你無所求!”
晚心想到最後加了這句。
蕭祈淵臉色當時就變了,青轉白,白一下變成了深不見底的黑,晚心看著他急劇收縮的眼眸,茫然間不知道是從臉上還清寒的眸底看到的這些顏色的轉變。
她不知道是那句話說錯了掀起他如此大的情緒。
受了刺激或是打擊……
“對我無所求?”他心底舌尖繞著這幾個字,瞳仁皸裂般漸有渙散之勢,不過短短一秒,他便恢復如常,輕笑了聲,溫聲道:“沒關係,我對你有所求就好,就好…….”
他一連說了兩個就好,嗓音低喃帶笑,彷彿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蕭祈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