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撿的力道掌握的堪稱精準,不輕不重的既不會弄疼他,又撩撥著不讓她閉眼,像是逗著她玩一樣,一下一下玩的不亦樂乎。
喬晚心一下就惱了,起身狠狠推了他一把,一臉煩躁的罵道:“蕭祈淵,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什麼事不能明天問,非得現在!”
“乖,問完了你就可以睡了!”
“蕭祈淵,你真是煩死了!”晚心嘟著嘴,嗓音裡委屈的不行:“那你快問,我要睡覺!”
看她耷拉著腦袋,晃晃悠悠的就要倒下,蕭祈淵伸手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又拿被子將她裹好,柔聲道:“乖,那你睜眼看一下,這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眼皮動了動睜不開,蕭祈淵伸手溫熱的指腹放在她她太陽穴揉了揉,像是輕哄般:“乖,就睜一下眼,一下下,跟我說說這些照片誰給你的?”
晚心一臉煩躁的哼唧了幾聲,艱難而緩慢的掀了掀眼皮,看他手指極快的在手機上翻過幾張照片,然後螢幕定格在最後一張。
看樣子他是把她手機的照片傳到了自己的手機上,選了幾張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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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在醫院那個小朋友給她的牛皮袋子裡裝著的,後來她拍了下來發給楚向東,然後那些照片忘了刪除。
“我不知道!”晚心又閉上眼,小嘴不滿的嘟著:“有人叫一個小朋友給我的。”
他的話也再意料之中,給她東西的人隱匿著,連陸淮之都沒查到,就更不可能讓她知道了。
“那最後一張呢?”雖然她逼著眼眸不看,蕭祈淵還是把手機開啟把最後一張照片給她看:“這張是誰發到你手機上的?”
最後那一張是有號碼發過來的,跟之前的不是一起的,他還看了傳送時間,昨晚的凌晨一點鐘。
照片很眼熟,就是原來房間裡放著的那副。
同樣的景色,同樣的地點時段,不同的是畫面上她的身影像是經過處理了有點模糊,穿的是一身大紅色長裙。
他記得晚飯前的時候她突然情緒不對說不喜歡牆上的那副,那她之前拿著手機看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張照片,明明都是她,為什麼突然間說不喜歡?
“晚心,寶貝兒~”蕭祈淵看著懷裡睡顏恬靜的女人,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跟我說說,最後一張照片是誰發給你的?還有沒有別的?”
再次被弄醒,喬晚心揮了揮他的手,小臉委屈的皺在一起,嗓音染了濃濃的哭音:“蕭祈淵,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漸漸沒了聲,男人的手又開始樂此不疲的撩~撥她。
已經連續三天都是半夜被折磨的睡不成覺了,今晚他又這麼折磨人,任她脾氣再好也受不了了,一下子爬起來,抓著他狠推了下:“蕭祈淵,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要不睡就滾出去!”
男人也不在意,笑著貼了過來,誘~哄道:“乖,那你跟我說說為什麼不喜歡那張照片,裡面都是你自己為什麼不喜歡?”
一而再,再而三,晚心覺得腦袋的睡意都被胸口的煩躁化成了怒氣,抬手一巴掌揮了過去,拿著手機舉到他面前,嗓音冰冷道:“蕭祈淵,你他媽給我看清楚,這是我嗎?這是我嗎?”
那一巴掌聲音響亮,打的很重,震的她手都在發麻發燙,除卻以前,這是她這段時間發脾氣最大的一次,吼完,還把手機摔倒了男人臉上。
一時間,空氣像是停止了流動,除卻聽到胸口因怒火中燒而劇烈起伏的聲音,偌大的房間裡靜的讓人受不了!
蕭祈淵還保持著被打後的姿勢,英俊的臉上清晰的五指印,還有顴骨處的一小塊淤青,嘴角也像是有一絲血跡,他抿著薄唇垂眸,一動不動,眼下被子上的手機螢幕正好是那張照片。
晚心推開他,抱著枕頭從床上下來,轉身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坐直了身子,抿唇將嘴角的血色斂淨,撿起手機對著圖片認真看,像是在低聲自語:“晚心,這怎麼會不是你?”
喬晚心憤怒的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掀唇,眉目間慢是濃濃的嘲弄:“蕭祈淵,誰知道這是你和那個女人的照片,你不是整天老婆老的叫我麼?怎麼,你現在連自己老婆的樣子都分不清了麼?”
看著男人低頭失神自語的樣子,晚心狠捏了下手心,轉身,聲線輕而冷漠道:“我從不穿紅裙!”
自爸爸去世後,她就再也沒穿過大紅的裙子。
所以,那上面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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