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時,天字長老任潛虯聞訊匆匆趕了過來,遠遠望見丁子建,忙笑著打招呼道:“丁世侄,怎麼來之前也不說打聲招呼啊?”
丁子建聞聲,也趕忙回身施了一禮:“晚輩見過大長老!”
招呼打過,丁子建便回身掃了一眼兩個守門弟子,對任潛虯說道:“大長老,我此次來貴派乃是來看望惜雪的,以往我來玉劍門的時候可都是暢行無阻的,如今怎麼連惜雪的面都見不得了?”
任潛虯哈哈一笑,解釋道:“丁世侄你有所不知,現如今掌門大人駕鶴西去,我玉劍門內群龍無首,時局動盪,為了保護小姐的安危,不得不謹慎一些。”
說完這話,任潛虯才換做一副冷麵,對兩個守門弟子斥責道:“還不快讓開,難道連我丁世侄都不認得了嗎?”
兩個守門弟子聽聞此言,這才對任潛虯抱劍施禮,退到了院門兩側。
任潛虯笑著對丁子建一伸手道:“丁世侄,請進吧!”
丁子建雖然感覺事情十分不對勁,可是畢竟他是個外人,不好插手玉劍門之事,所以只好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致謝,隨後便邁步進了任惜雪的宅院。
宅院之中也與以往不同,每個門洞和房門兩側都有持劍的玉劍門弟子守衛著,透著一股令人深感壓迫的氣氛。
任潛虯對隨行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弟子便率先往宅院裡面跑去,把一路上的守衛的弟子都給驅散了。
丁子建走進了屋門,只見任惜雪正獨自坐在屋內,面若寒霜,身後侍奉的丫鬟也已經換了人。
這讓終於得見佳人的丁子建,一腔熱情和喜悅瞬間降到了冰點,反倒是心中的疑慮更重了。
任惜雪似乎沒有察覺到丁子建和任潛虯的到來一般,既沒有朝門口的二人看過來,也沒有起身給他們打招呼。
倒是任潛虯一點兒也不見外,反倒像是進了他自己的宅院一般,兀自在朝門的主位坐了下來,笑著招呼丁子建道:“丁世侄,別愣著了,快請坐吧!”
丁子建回過神來,目光卻沒有從任惜雪的身上移開,驚疑不定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來人,給丁少俠上茶!”
任潛虯一臉熱情的笑容,自顧自地說著:“丁世侄,不知貴宗門的老宗主最近可還康健?現在適逢國難,外面的局勢十分混亂,出行多有不便,其實我是早就想帶著禮品親自上面拜訪老宗主的,畢竟這些年老宗主對我玉劍門也是多有提攜!”
丁子建只好乾笑著應付:“大長老太客氣了,我星元宗與玉劍門是幾十年的交情了,還這麼見外可就不好了!”
“哈哈哈,說的是,說的是,丁世侄這話真是說到老朽心坎兒裡去了。”任潛虯面露喜色地笑道:“所以我就說嘛,你我兩派就該親上加親,共結秦晉之好!”
一聽這話,本來還有些心不在焉的丁子建,頓時就來了精神,任潛虯這話豈不是在說自己和任惜雪的婚事?
丁子建當即順杆兒就往上爬,說道:“正是,正是,我與惜雪本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有幸能夠共結連理,也算是修成正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