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還是降,這個問題再次擺在了農家長老們的面前。
如果歸降,農家今後恐怕便會淪為秦國手中的工具。可如若不答應,僅憑他們六人想要和現在的嬴修遠相抗衡,勝算並不大。
掃視了一圈五位長老,在得到統一的答案之後,兵主目光越過嬴修遠,看了一眼星魂。
“自入六賢冢之日,我們便早已斬斷了一切凡塵之事。農家是戰是降,不是我們能夠定奪的。唯有新任俠魁可以決定這一切。
可是,除了守護農家不滅之外,我們還有剷除強敵的義務。”
龐大的真氣開始匯聚,金色的陣法光芒若隱如現,“昔年,秦將白起曾代表秦國,希望農家歸順,恰如此時此刻。”
白起之死是個謎,這件事即便是以嬴修遠現在的情報網,也查不清楚真正的緣由,不過有兩個分別在朝堂上和江湖上最廣為流傳的版本。
一是功高蓋主,秦昭襄王賜死,二是遭農家刺殺。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兵主藉此表達了他們的態度——白起那樣的人物都沒能活著收服農家,你嬴修遠又憑什麼本事。
嬴修遠並沒有惱怒,反而笑了笑。就好似看著一群小屁孩,衝著身經百戰的老兵揮舞拳頭一樣,不要說嬴修遠了,就是任何人看到都只會感覺到一陣荒唐之感。
這些自視清高的“江湖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們所對抗的不是我嬴修遠這個人,而是整個幽冥堂、安西鎮軍、以及——大秦。
搖了搖頭,嬴修遠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血紅色的弧形劍氣由蚩尤劍揮出,那股暴戾、嗜殺的氣息,在離開嬴修遠手中劍的一瞬間,便好似失去了壓制,直接溢滿了整個山洞。
金光大盛,六大長老操縱著陣法,以真氣凝聚了一柄七彩巨劍,朝那道襲向兵主的血紅色劍氣狠狠刺去。
七彩巨劍看起來雖然勢大,但真氣相對渙散,對付真氣凝聚的血紅色劍氣就如同紙糊的一樣,僅勉勉強強讓劍氣稍稍抬高了不到半寸的距離。
從劍尖再到劍柄,血紅色劍氣貫穿了七彩巨劍,最終狠狠地劈在了兵主身後的神農像上。
大塊大塊的碎石隨之掉下,塵土揚起。不過眾長老顯然沒有空去“欣賞”嬴修遠造成的破壞有多大的威力。
唰!唰!唰!三道劍氣緊隨其後,逼向兵主。
黑、白、黑、白,嬴修遠好似置身於一片新的天地之中,晝夜開始不斷的輪換。
這是地澤大陣的第二種用法,嬴修遠也感受過其厲害之處,不過那時這幾人還沒有那麼強,而他也遠比現在弱。
感受著冬滅之力對自己的侵蝕,以及秋枯對自己的削弱,嬴修遠舉起了左手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鳴鴻刀。
長劍立於身前,那淡藍色的光愈來愈濃。
鳴鴻刀有些像雲中君的天照,但鳴鴻刀的劍身卻並非如弧月一般,而是筆直的。
很快,嬴修遠又舉起了蚩尤劍,兩柄劍上的能量開始匯聚,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