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嬴修遠回到農家已經過了兩天了,依照他的武功而言,現在已經可以不用繼續裝病了。
坐在院子的中間,嬴修遠身穿黑色金邊的服裝,斑駁的光點印在衣服上,十分少見的由東西走向的微風輕拂過他的髮絲。
在他的面前擺放著一架古箏,細細地拭去上面的灰塵,嬴修遠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搭了上去。
當初他在隴西閒來無事的時候,之所以選擇古箏和雪女合奏,不僅是因為他喜歡,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前世曾經學過。
雖然比不上雪女這種等級的,但也算大部分的曲目也都會彈,不過已經很久沒摸過琴了的他,大部分前世的曲譜都忘了。
但在入道之後,前世的記憶瞬間變得清晰了,不僅如此,現在的他已經可以不用在系統的幫助下,就能檢視鄒衍的記憶了。
閉眼回想了一下前世彈過的曲目,嬴修遠手指微微彈動起來。
漁舟唱晚,嬴修遠前世十分有名的一首曲子,也是他個人比較喜愛的曲子。
在嬴修遠的對面,石蘭的胳膊架在石桌上,撐著頭閉眼傾聽。
對於石蘭為什麼會留下,而虞子期也不加以阻攔,嬴修遠也不明白,要知道眼下農家的內亂,比起蜀山這種僅偶爾有些小摩擦的,可是要危險多了。
就算石蘭看不出來,虞子期也應該明白,他為什麼沒有阻止,嬴修遠想不通。
而這兩天也正是因為石蘭一直跟在他身旁,才導致他什麼事都不能做,只能靠彈彈古箏解悶。
一曲落下,院子洞門之外,司徒萬里的掌聲響起。
“盧老弟英俊瀟灑,虞姑娘楚楚動人,正所謂英雄美人,才子佳人,可真是讓司徒老哥我好生羨慕呀。”司徒萬里走了進來,笑著不停地將視線在二人的身上流轉。
石蘭將微紅的臉撇了過去,似乎想要將自己藏在嬴修遠看不見的地方一般。
一旁的嬴修遠並沒有注意,而是緊盯著司徒萬里,司徒萬里這個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他來此證明下一步的行動或將開始了,這讓已經呆的無聊了的嬴修遠來了精神。
“司徒兄謬讚了,虞小姐是美人,但我可不是英雄。”
“哈哈哈”司徒萬里笑著說道:“盧老弟謙虛了,能夠在這個年紀達到如此境界的修為,古往今來,恐怕也就老弟你一個人了吧。”
對於司徒萬里的話,嬴修遠可不信,這個老賭徒表面上對自己很好的樣子,但其實腦子裡指不定在怎麼算計自己。
做樣子回禮謝了一聲,嬴修遠問道:“老哥今日來此,不知...”
“是為了前幾日縱橫刺殺烈山堂堂主——田虎,一事。”看到嬴修遠切入正題,司徒萬里便直接說了出來。
“我去後院催催午膳。”說完,石蘭便起身快步離開了院子。
等到石蘭離開後,司徒萬里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湊上來低聲說道:“日前烈山堂的田猛遭到刺殺,相信老弟已經有所耳聞了。”
看到嬴修遠點頭,司徒萬里繼續說道:“眼下農家內部的爭鬥已經勢成水火,到了刀劍相向的地步,因此老哥我希望你能出手。”
“可是”嬴修遠裝作思索的樣子,沉吟片刻道:“我們應該支援哪一派呢?朱家勢弱以他們的實力很難的田氏一族對抗,但田氏一族向來排外,跟著他們很可能吃力不討好。”
“盧老弟分析的不錯,但是我有足夠的把握,保證田氏一族願意接納我們。
但在此之前,老弟和我需要同演一齣戲。”
......
和司徒萬里道了別之後,嬴修遠手在桌上一撫而過,把古箏收入了系統空間。
計劃開始已經實施了,這也許就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剛出門洞,正好碰上匆匆趕來的石蘭,“聽司徒堂主說你要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