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十分老舊,但卻很有用的招數。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這個秘密你們是從什麼地方探聽的。
哪怕是田光假死後潛伏了這麼多年,也只得到了幾個不痛不癢的訊息而已,嬴修遠所提出的防偽一說,顯然他已經做到了極致。”
木屋的另一頭,一座建在湖邊的簡易碼頭上,朱家、蓋聶和衛莊坐在邊緣,三人的手中都舉著一個魚竿,身旁放著幾個魚簍。
在簡單地交換了一下他們各自現在所知的訊息後,衛莊提出了一個疑問。
“這個嗎...”朱家臉上的面具一轉,變成了藍色,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在東郡的這條線,當年也只不過是隨手埋下的,並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大用,那邊的處境也十分危險。”
若是往常,對於衛莊朱家並不會隱瞞什麼,但牽扯到那個人,朱家也不得不謹慎一些,畢竟韓非是流沙最初的主人這件事,雖然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朱家卻恰恰是其中的一人。
衛莊也自然聽出了朱家不想告訴他,不過畢竟他和朱家之間也算是合作多年的夥伴了,隨口提醒道:“如此大的訊息,走漏風聲的可能性極小,嬴修遠的手下不會如此大意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朱家臉上的面具再次一轉,變成了白紅色的面具,“真是很少見到有人能夠讓衛莊兄如此謹慎,難道是因為韓國那次的事情嗎?”
“韓國”衛莊反覆咀嚼著這個多年都不曾提起的名字。良久,衛莊一臉淡然地說道:“韓國已經亡了,現在只有流沙和衛莊。”
換了個話題後,幾人又商談了一會,衛莊、蓋聶和天明便離開了朱家。
騎馬慢悠悠地走在林間小道上,天明一邊啃著手中的烤魚,一邊問道:“大叔,農家也已經去過了,我們現在應該回去,還是去和小高他們會合?”
“現在事情遠比我們當初所預想的還要複雜,在沒有摸清楚之前,最好還是先和小高、逍遙先生他們會合。”蓋聶答道。
一直沉默著不知在思索什麼的衛莊開口道:“農家的訊息是從東郡那裡知道的,但他卻恰好也在東郡,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呢?”
“你的意思是...”
“你我都很瞭解他,這件事背後究竟是不小心,還是故意告知農家,亦或者是連你我二人都算計其中,我們都無法確定。”
“兩位大俠請留步!”
就在幾人談話間,他們的身後一個男子騎馬疾馳而來。
聽到又是喊的“兩位”,天明再也忍不住了,想要出聲反駁,但想起蓋聶說情況危急,他也只得選擇沉默。
男子高聲喊著,很快追上了三人,勒馬停了下來,眼中帶著疑惑,瞥了一眼跟在二人身旁的天明,稟手道:“三位貴賓,我家堂主邀請到山中一敘,有要事想商。”
聽了一路的兩位,現在終於有人提起自己了,天明一直積累到現在的不滿瞬間消散了,連帶著看那名男子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剛才可沒見過你。”衛莊冷聲問道。
“小的並非神農堂弟子,是隸屬於烈山堂。”
“烈山堂的田猛?”蓋聶抬頭看向衛莊,對於江湖上的事情,衛莊比他要更清楚。
“是朱家的死對頭。”簡單地告知了其中的關係後,衛莊看向那名農家弟子,“剛見過神農堂,現在烈山堂又找上門來,事情正變得越來越有趣。”
“無論是什麼,此次來農家正是為了探尋神農令的出現之謎。”
稟手一禮打斷了二人的談話,男子說道:“堂主該等急了,兩位貴賓請隨我來。”
話罷,男子調轉馬頭,帶著三人朝烈山堂駐地奔去。
......
“兩位請稍後,我去通稟一聲。”
帶蓋聶三人前來的烈山堂弟子推開了前面簡陋木屋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