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小黎嗎?”
儒家小聖賢莊內的花園中,一個年紀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好像發了失心瘋一樣,對著一柄劍在哪裡唸叨著什麼。
但如果你走進仔細看,就不難發現。小男孩身前的那把劍,並沒有不是被人拿著,或者放插在地上的。而是不靠任何外力,懸浮在半空中。
這幅場面如果讓尋常人人看見,估計早就害怕的驚叫出了聲,但分站在劍兩側的少年和小男孩,臉上卻一如常色。
天明剛問出這個問題,沒等嬴修遠解答,懸浮在空中的劍突然前後晃了晃,似在點頭同意的樣子。
“你真的是小黎!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
小黎融入刀中的時候,天明因為蚩尤劍的衝擊昏迷了過去,事後他也僅是在和蓋聶交談時稍稍提起了這件事,因此天明並不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著嬴修遠將那天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天明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然後低頭看向懸在半空中鳴鴻刀。
頓了頓,天明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一邊害怕地望著嬴修遠,一邊慢慢向後退去。
“你,你不會是來抓我的吧。”
對於嬴修遠這個人,天明其實並不討厭,但經過班老頭、高漸離以及盜蹠等人長時間的耳濡目染,在加上他現在是帝國通緝的逃犯,所以一想到嬴修遠的身份,天明的心中多少都有些恐懼。
嬴修遠當然知道天明在害怕些什麼,不屑地搖了搖頭道:“如果我真的要置你們於死地,你覺得你們能夠逃得出機關城嗎?僅憑這幾日小聖賢莊外面的守軍就可以把你們一窩端了,還用等到現在?”
“那你......”,天明一臉將信將疑地表情,不斷上下打量著嬴修遠。
“我說了,我今天是來幫你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道無形的波紋從嬴修遠嘴邊漾出,站在對面的天明忽然感覺自己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嘴角微微上揚,嬴修遠俯視著戒備心已經全無了的天明,道:“這幾日你在儒家的日子想必很不好過吧!”
“當然了,他們天天都在嘲笑我,排擠我。還有少羽那個傢伙,......”
被嬴修遠用陰陽術放鬆了心神的天明,開始大倒苦水,這幾天所有的不開心,全都一股腦倒了出來,講完這些,天明頓時感覺心中一陣舒暢,連帶著對默默聽完這些的嬴修遠都親近了許多。
對於天明的不合群,嬴修遠並不是不能理解,雙方之間的代溝很大,自然就很難交流,這就跟他小時候看那些同齡的小屁孩其實差不多。
只不過是他是在平均層上面的那個,而天明是在平均層下面的那個。
如果是當年那個生長在秦宮中的天明,自然不會如此。
但因為天明現在僅有在市井中生長的記憶,所以相對於這些儒家弟子,還有楚國貴族的少羽來說,天明和他們之間無論是學識,還是見識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差距。
“他們既然看不起你,你想不想狠狠地打一波臉?”
天明顯然理解不了“打臉”這種術語,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然他們刮目相看,不敢再小瞧你了。”
儘管天明沒有理解刮目相看的意思,但他還是聽懂了後半句話,連忙點了點頭。
頓了頓,天明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問道:“我真的可以嗎?”
這些天和儒家精英們的接觸,讓天明深受打擊,不僅在讀書的時候天天被羞辱,就連武功都被對方壓著打,真就應了那句話——文不成,武不就。
給了天明一個鼓勵的微笑,嬴修遠點了點頭,問道:“還記得昨天嗎?儒家弟子一瞬間全都被打飛出去的那件事?”
“記得,難打他們真的是我打飛的?”,天明一臉希翼地看著嬴修遠,渴望從對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但嬴修遠卻輕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