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昌平君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論怎樣他都睡不著,今早王翦突然撤兵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他的腦中一直在不斷閃過各種可能性。
城內的糧草在被圍的這一個半月裡,已經被城內的將士們吃的差不多了,為防王翦的撤退是誘敵之計,昌平君下令依然死守這裡。
田光已經被他派出去打探訊息了,在確定外界的狀況之前,昌平君打算先按兵不動。
“報!”,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了昌平君的院子裡。
昌平君急忙坐起身體,對著門外計程車兵喊道:“何事如此驚慌?難道秦軍又打回來了?”
“大人,是項將軍帶領著大軍來了,他們現在在城外。”
聽到這裡,昌平君高興壞了,拿起一件衣服非常隨便地就套在了身上。
開啟門,對著跪在地上計程車兵說道:“快,備馬,我要親自前去迎接項將軍。”
“喏。”
郢陳城外,寒風不斷地每一個士兵的臉上刮在臉上。
二十萬楚軍列於郢陳城牆外的三百五十米外,作為一名馳騁沙場的老將,項燕能夠完美的握好弓箭最極限的攻擊距離。
項燕站在陣前,在他面前的一步之地,就宛如一道天塹,那是每一個弓箭手最絕望的距離,那道天塹斬斷了所有有可能來自城牆上的弓箭。
隨著城門緩慢地開啟,一隊騎兵從城內衝了出來,不斷的向著大軍靠近著。
慢慢地這支騎兵已經距離他們不足百米了,靠著月色,項燕勉強能夠辨認的出這支人馬人全都穿的是他們楚國的制式盔甲。
走在騎兵最前面的那人拉了一下手中的韁繩,下馬走上前,稟手問道:“無意冒犯,我們要確認下將軍的身份,您真的是項將軍?”
項燕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腰間的配劍和身上的盔甲。
可以看的出,那名說話的將士在軍中至少也是個右司馬,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後,項燕對著那名將士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青龍之計。”
將士答道:“計在蒼生。”
二人對完了暗號後,在那名將士的帶領下,項燕在城門口看到了站在那裡翹首以盼的昌平君。
昌平君快步上前握住了項燕的手,“項將軍,你可算來了,老夫這幾日是夜不能寐,現在戰況到底如何?圍攻郢陳的秦軍為什麼退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們先趕緊進城,我怕秦國又有詭計,等確保安全了我在和大人細細道來。”
“好。”,昌平君看到項燕的表情就知道現在的楚國的情況肯定不妙。
項燕回過頭去,對著身旁的一名非常年輕的將士不斷吩咐著,吩咐完後,少年縱身上馬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裡。
“剛剛那人是?”,昌平君疑惑的看著離開的少年,那名少年將軍很明顯才剛剛行過加冠禮沒多久,項燕身邊的將領他基本上都認識,但是他從未見過這名少年。
項燕笑著解釋道:“那是季子項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