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又什麼逼迫姐姐去嫁一個她根本就不喜歡的人呢?”
次日,趁著淮宋去買菜的空檔兒,淮南來到了廚房,對母親說道。
“我沒有逼迫她,是她自己要嫁的。”母親看起來很平常,正拿著抹布利索地打掃著灶臺。
“可娘你也看見,姐姐她這兩個月來的樣子,她本來臉就瘦,現在更瘦了,人也沒以前有精神了,跟她說什麼都是一笑置之,不罵我,也不打我了。”
以前放學回家,淮南第一件事就是先瞧瞧家裡頭的姐姐在不在,若是不在還好,若是在,書包一扔,趕緊先上哪家躲躲去。
她那大嗓門一喊出口,穿透力極強,站在村口都能聽見。
“姐姐她不高興,娘,你想想辦法吧。”弟弟並不希望三日之後,姐姐是那番傷神的模樣出嫁。
“她不高興我有什麼辦法,明明道理都跟她講遍了,是她自己不信才吃的虧。”
見母親這邊行不通,父親也趕早兒出去了,淮南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了個人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王衡之正帶著一小路人馬抬著好幾個貴重箱子進了門。
“顧姨,小南。”他命人將箱子放下,顧盼也正擦著手從廚房裡走出。
“衡之,你怎麼來了?”還帶著一摞東西來。
“我給淮宋送點置辦來,後天便是她出嫁,想著這時候不送,等到什麼時候呢。”
“可是,這些東西應該要不少銀子的吧。”淮宋的事兒顧盼為了避嫌也沒去和王家說,倒是王衡之自己先上門來了。
“啊,顧姨不要誤會,這些都是我父親在世時,為淮宋和你們家準備的聘禮,只是說來慚愧,所以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原本兩家還是處在有矛盾的狀態下,卻因這兩個月來的紛擾,大家似乎都打算不計前嫌,繼續好好生活下去。
“令家怎麼樣了,你家夫人還好麼?”
令家一倒,緊接著一群人跟著被抄的抄,被殺的殺,皇上這回是下了狠心要在太子即位前整治這一群禍黨,與此同時京城的大批官員也跟著拉下馬,朝中正屬於新舊更替的時間段,太子即位還沒多久,這天下也還沒能完全平定下來。
“令家二老總算是在這場事件中保住了一命,最後危急關頭,他們還是聽從了陸小蕪的話,將能往外摘的責任都推給他們已死的兒子身上,不管怎麼說,是活了下來。”
“陸小蕪這個女子真是玲瓏剔透啊,自己經營著酒樓不說,還能幫著五王爺處處留心,如此看來,太子即位,不是五王爺不想爭了,而是他仍然在伺機而動。”
早在當年在太後身邊當差,顧盼就已經將這些鬥爭看得一清二楚。
“衡之你呢,你今後打算怎麼辦?”顧盼的眼神裡,還是流露出希望他可以放棄的意味。
只是王衡之避開了她的目光,只是微微笑道:“以後再說吧,令秧因為家裡頭的事,身體一下倒了,眼下我倒是更煩神她的情況,所以這回她也沒有登門道歉,對於上回綁架淮宋的事情,我們一直很愧疚。我聽說淮宋的右臂傷的很重,不知道有哪些地方需要我幫忙的。”
“不用了衡之,我替淮宋謝過你了,要不是這一回你肯幫我們,石琛那兒還不知道會怎麼做呢。”
“石琛他,真的找過你了嗎?”王衡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