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令秧給王璟行了個禮,一副準備送他的走架勢。
王璟的雙手從麻繩的束縛中掙脫開來,攤開雙手,沒有起身的意思。
“王夫人,就算我出去了,你也難保我會幹些什麼,比如,聽說她與你的夫君曾有婚約,你家的那位夫君,似乎對她也多有關照。”
“王爺,這是我跟淮宋之間的事。”
王璟邊點著頭邊蹲下身,將身後的大布給掀開了一腳。
幾粒胡椒滾在在腳旁,他伸手抓了一把,多餘的胡椒粒不斷地從手心迸濺,直到他的目光看像了那座由胡椒堆積而成的小山,咧了咧嘴角笑道:
“你家胡椒,可真多啊。”
令秧顯然沒功夫陪他說笑,吩咐手下的人便走上前想要將王璟給請出去。
“王夫人,這麼急作什麼。不如咱們來做個買賣,你先聽聽看。”
說著,王璟一巴掌拍在了躺那兒的淮宋臉上,發現她是真睡的死沉。
“王爺如若想談買賣,大可去客堂,還請王爺借一步說話。”令秧這會兒子的臉色顯然已經非常不好了。
王璟最終決定放棄以拍打的方式叫這頭死豬起來,一屁股又坐在了她身旁,拿出來地痞流氓的態度來。
“就這兒我覺得挺好的。”
“王爺。”
“別說了,不如這樣吧,拿我來換她怎樣。”
那王璟來換淮宋,這話惹得令秧一陣嗤笑:
“王爺,她不配,她只是個低賤的民女而已,她沒有這個資格來跟你作交換。”
五十粒胡椒,對於趙家懷孕的女兒來說,就是挽救性命般的存在。
可五十粒胡椒在這裡,跟這身後的胡椒山而比,顯然是微不足道的。
就如同淮宋之於令秧,是不一樣的。
“你也說了,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而已,既然不配,那又為何將抓來這裡呢。”
“因為我愛衡之,我也希望衡之他,他的眼裡只有我一個。”
她的雙手握拳,用力而使的整個身子發顫,繼續一字一句道:
“王爺心裡頭難道就沒個喜歡的人嗎,王爺也甘心那個人心裡頭,沒有王爺的位置嗎?”
後宮多的是妃嬪爭寵,王璟雖說見的慣那些你死我活的場面,卻也不能十分體會那種心境。
可令秧臉上寫滿了不甘與憤怒,讓他心中不妙。
若是今日達不到她的目的,恐日後也是難逃這一劫。
“那你想將她如何?”身旁躺著的淮宋始終沒有動靜,都這會兒子了,王璟也狐疑地伸出手去搭她的脈。
“王爺該不會以為我會殺了她吧。”
令秧苦笑,看著王璟一邊翻著白眼給淮宋搭脈,一邊回道:
“不然呢?”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不是空xue來風。
“王爺大可放心,我令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我出生於大家族,自然不會幹燒殺搶掠的事。我只是幫她尋了門親事,擔心她不肯與我交談,所以才出此下策。”
脈象看起來十分平穩,應該只是睡著了那般,王璟將她腦袋上的頭套摘去,像模像樣地扒拉著淮宋的眼皮看了看,又將那紮手的麻繩給她解開。
“王爺。”
“行了,你的好意我替她向你說聲謝謝了。你也別操這份心,我此番前來江南,必定不會空手回去,到時候帶著她一塊回京城,應該沒你們王衡之什麼事了吧。”
手腕處的紅印他也伸手替她慢慢揉著,他側過頭看向令秧,眨了下眼睛,道:
“這下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