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吧,不要把所有時間花在我身上。”
安銘喉頭滾動:“是不是有人跟你胡說,安安,這個問題不用你考慮。”
隨時隨地可能發病,安樂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離開的人走就走了,剩下的人卻要獨自承擔回憶、痛苦和孤寂,她真的不想安銘受這樣的苦。
安銘抱著安樂,這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決策者,此時像是卸下渾身的鋼甲,一聲聲的對安樂說著對不起。
五年時間,轉瞬及至。在這段時間裡,安樂一直在吃藥與治療,安銘為了照顧她,將自己手中大部分工作都交接了出去,只要每個星期大致看一下公司的事務就行。
經過五年的糾纏恩怨,許南和羅子彥舉行了盛大的的婚禮。所有人都在實名羨慕許南,說她是灰姑娘遇上王子。
他們的婚禮在國外的城堡舉行,安樂因為身體原因,只能在電視上看直播。安銘反常的興奮,坐在她旁邊一起看,屬於一個鏡頭也不想落下的那種感覺。
看見他們兩人互相交換戒指之後,安銘轉過頭,眼中有淚,對安樂說:“安安,你再也不會難受了。”
安樂正想問這是什麼意思,周圍的場景就在不停的消散,溶解,變成一個個散發著微光的粒子往一個方向走。
等所有的東西都消散完,安樂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黑暗的空間,安銘站在另一個明亮的地方向她伸手:“安安,跟我走。”
安樂伸出自己的手,手指穿過無數層不明物質,一幕幕場景順著指間湧進她的腦海。
她看見自己年幼時抱著安銘,哭的快要斷氣的模樣。那時,他們的父母出了車禍,雙雙身亡。
安銘不過16歲,剛剛成年。安家巨大的財産引來眾人的覬覦,他艱難的將手中幾個最值錢的産業給出去,換了庇佑。之後,安家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他對安是百依百順,寵溺非常。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安銘一定會給。她不想上課,安銘就給學校捐了幾棟教學樓,保留她的學籍,讓她可以在外面隨心所欲的玩耍。
在別人面前她囂張跋扈,唯獨在羅子彥面前她不一樣。從小一起長大,在不知不覺中,早對羅子彥情根深種,羅家人也很喜歡安樂,甚至迫使羅子彥早早的和她訂婚。
家人的逼迫讓羅子彥對安樂的態度很差,幾乎達到了不願意見面的地步。
安樂又被寵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她覺得肯定是羅子彥喜歡上別人了。在趙如萱的建議下,她進入羅子彥的公司當了一個掛名顧問,發現他對一個叫許南的秘書很是照顧。
氣的她當場就將一杯咖啡潑到許南身上,羅子彥生氣的捏著她的手腕,咬牙切齒:“你在發什麼瘋,安樂!”
從未見過羅子彥發這麼大的脾氣,她這下肯定,他們兩人絕對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在趙如萱的訂婚宴上,羅子彥不願意做她的男伴,反而將許南帶了來!
這個訊息讓安樂氣的頭昏腦漲,而許南又破壞了趙如萱的訂婚禮。新仇加上舊恨,安樂和趙如萱聯手讓許南在臺上狼狽不堪,受人恥笑。
這時,羅子宴趕來,狠狠的罵了安樂一頓,當著所有人帶著許南離開。
她的未婚夫,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她,並且摟著另一個女人離開。這件事,讓她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笑話,每個人都會或是有意無意的提起許南,然後再半真半假的安慰她。
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安樂對許南越來越恨。不知不覺間,就做了許多的錯事。這些事,讓她和羅子彥越走越遠,卻將許南推給了羅子彥。
並且,羅子彥在保護許南的時候,將安家當成了敵人,安家的公司被羅子彥無差別攻擊到瀕臨破産,安銘心力交瘁。
看著從小疼愛自己的哥哥這樣難受,看著安家被毀,安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帶上□□,將許南和羅子彥的整個婚禮炸的粉碎。只要羅子彥死了,安家或許能起死回生,哥哥也就不會天天出去喝酒喝到胃出血。
離爆炸源最近的安樂頓時粉身碎骨,許南和羅子彥在這場猛烈的爆炸之下,竟然還好運氣的留了一條命。
就連醫生也感到驚奇,在這樣的重傷之下,兩人竟還能撐到醫院。保住了命,卻並沒有保住別的東西。許南左手截肢,渾身傷疤等待植皮。羅子彥傷到內髒,終身不能行走。
安銘聽到訊息,神色奇異:“系統,我竟然失敗了?!我100的勝績居然敗在一個炮灰反派的爆炸身上,我不服!”
系統:“不服,憋著。等待場景轉換,3、2、1.”
又是安樂熟悉的場景,她趴在安銘身上哭泣著。但是,這次16歲的安銘顯示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賦,在對待公司的各種事務上游刃有餘,各種決策眼光獨到。
安家沒有因為掌權人的離去而衰敗,反而因為新上任的掌舵者而更上一層。
他對待安樂,依然是延續了寵溺、縱容的態度,甚至因為安家的強大,寵的得更是厲害。
一切的走向延續了上一幕場景,唯一不同的是在羅子彥和許南婚禮那天,安樂被安銘關在了家裡,親自看守。
兩人坐在家中看婚禮直播,這時,本來在觀禮的趙如萱忽然走上臺,潑了兩人一身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