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笑了:“你是想將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給我嗎?”
系統:“他是想討好你,讓你繼續給他帶肉。”
安樂才不理這個毒舌的系統,生活已經那麼現實苦澀了,為什麼還要自己打擊自己。
順著他的意思,安樂吃了那塊肉,馮二狗才繼續吃。
看來得想個辦法,讓他脫離那個家。否則,遲早被打死。
心事重重的回家後,安樂聽見小院裡鬧成一團。心中怕是有什麼事發生,推門進去,發現滿地的鮮血,大伯孃在屋內叫的悽慘。
二妮三妮眼中含著淚水:“姐姐,娘摔倒了,流了好多血。”
這怎麼回事,安樂問:“是在哪裡摔倒的?”
安平指著小院一個角落:“那裡有幾粒黃豆,大伯孃就是踩在上面摔倒的。”
安樂蹲下身去看,十幾粒圓潤飽滿的豆子沾滿泥巴,躺在那兒。她拿起一粒,覺得有些奇怪。
“天殺的安樂,都是你,都是你,要做什麼豆腐,我的孩子孩子!”
“別喊了,留點力氣!”
一個接生的大嬸從裡面出來,有些慌亂:“你們還是快些找鎮上的大夫吧,我沒辦法了。”
安家人連忙去找有牛車的那戶人家,將人抬著送到鎮上。
安奶奶疲憊的出來,嘴裡唸叨著:“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幸好前一天賺了銀子,否則沒有錢看大夫吃藥,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兩說。
掉的孩子是個已經成型的男孩兒,這個訊息一出,安大妮她娘更是像瘋了一般,日日在家哀嚎。
安樂被安家人直接遷怒,他們的理由是如果不是安樂要賣豆腐,家中根本不會出現黃豆。
這個想法簡直是無稽之談,安樂都氣笑了。除了自家爹孃和弟弟,安家的其它人,對安樂的態度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安大妮倚在門口,對在洗全家衣服的安樂譏諷:“你前些日子不是很得意嗎,怎麼現在灰頭土臉的,嗯?”
安樂深呼吸:“衣服今天輪到我洗,難道你沒有洗過嗎?”
安大妮笑了:“安樂,你覺得自己厲害是吧,我就是要你看清自己地位,不值一提,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比不上!”
這安大妮簡直有病,把自己當成假想敵了吧。
等等,安大妮的話聽著怎麼有一絲違和感?就是要自己看清自己的地位,難道這不是一起偶然發生的事,而是人為事故?
安樂試探:“我知道了,黃豆是你放的,對不對?”
安大妮眼神在那一瞬間躲閃了,似乎是不滿意自己的怯弱,之後她的態度更像是強撐,有點底氣不足:“你胡說八道,安樂!”
安樂將手中的衣服摔回盆中,第一次用審視的眼光仔細端詳安大妮:“自己的親生弟弟,你也下得了手!”
安大妮:“安樂,你不要汙衊我,分明是你自己不詳,是個掃把星,都是因為你,孃的孩子才會掉。”
安樂冷哼一聲,拖著她的手就往院子中走。安大妮白著臉,拼命掙紮,但是始終掙脫不開。
大伯孃又在開始嚎哭,披頭散發的模樣有些瘋狂。她看見安樂,哭的更是厲害:“我的孩子,都是娘對不起你,沒有辦法為你報仇。終有一天,我要讓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安:“別嚎了,你倒是可以問問她幹了什麼好事。我早就覺得奇怪,十幾粒黃豆也有一小捧,依照奶奶那樣吝嗇的性子,可能隨便讓人扔在某個角落嗎?”
大伯孃紅著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樂說:“意思就是,有人蓄意將豆子放在那個角落,引著你去,然後你就直接摔了。”
安大妮站起來,吼道:“你有什麼證據,可以這樣隨便說!”
安平從外面跑進來,還拉著二妮:“有證據,二妮看見了,她看見你在角落放了豆子!”
安大妮的眼神瞬間變的很兇狠:“二妮,你敢胡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安平將二妮護在身後,挺著小胸脯:“別嚇唬人,我會保護她。二妮,把你看見的都說出來!”
二妮的腦袋從安平身後探出來,怯生生的:“那天中午吃完燉肉,爹爹讓我看著姐姐,讓她不要到處跑。所以姐姐一旦不見了,我就會去找她。”
“可是,姐姐很不喜歡我跟著她,還會動手打我,所以我只敢偷偷跟著。那天,我也是偷偷跟著姐姐,發現她將黃豆灑在地上。”
安大妮沖上前,想要捂住二妮的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