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狗拉住她的衣袖,也不說話,只是用他那雙大眼睛看著安樂
安樂無法,將懷中的帕子拿出來,在他面前晃:“好,這是信物,要是我明天沒來,你就拿帕子去我家。看,這邊角還繡著我的名字呢!”
邊角其實只是歪歪扭扭的繡了一點花紋,知道他是個傻小子,安樂才哄他。
馮二狗仔細的拿著帕子觀察,甚至還抬頭看著天空,企圖透過日光從帕子上看出些別的什麼。
手上有了東西,馮二狗就不鬧了,乖乖的目送著安樂遠去。
安樂先去了趙叔家,背了一捆柴,才回家。
安家向來是幾個小孩做家中瑣碎的事,大人到外面去照料田土。但是今天卻不一樣,鬧哄哄的。
李明月看自己的傻閨女東看西看,將她拉過來,努努嘴:“你大伯孃懷上了,現在不知道多緊張自己的肚子。鬧著要將活全部推給我和你三伯孃呢。”
安家三兄弟,安大妮的爹是老大,憨厚聽話。安樂的爹就有幾分聰明,不會事事都聽安爺爺的。而三伯最沒有存在感,每天
除了幹活,就是睡覺。
三伯孃也是一個敦厚的女人,她並沒有感到不平,而是理解:“大嫂一直想生個兒子,想的都有些魔障了,自然是緊張的。”
李明月站著:“她這才剛剛懷上,又沒吐又沒痛,娘肯定不會答應她。”
果然,房間裡傳來了安奶奶的怒吼:“你就這麼金貴?不想幹活就給我滾回你孃家!”
房門開啟,她低頭垂淚,狼狽的回了自己屋。
李明月搖搖頭,拉著安樂回屋,關切的問:“樂兒,累不累,要不要去你外婆那裡玩幾天?”
安樂搖頭:“不累,我又沒有自己去砍柴。娘,你知道馮二狗嗎?我今天遇見他被後娘打的半死不活,能不能找村長說一說這事?”
李明月摸摸她的腦袋:“這孩子可憐,就算找了村長也沒什麼用。他娘嫌棄家窮,勾搭著貨郎跑了。他爹新娶了一個寡婦,半點重話不敢說,哪裡有什麼用!”
這身世也太慘了些,李明月接著叮囑:“你可別見他可憐就同情他,那小崽子打架可狠了,周圍的小孩兒都不敢惹他。你雖然年紀比他大幾歲,到底是個姑娘家。”
這話,過耳不過心。先不說他是任務目標,一個小孩兒,被虐待成這樣,總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一點幫助吧,又不是鐵石心腸。
不過,這個每天的生活真是寡淡的令她渾身難受,安樂半是威脅半是調侃的對系統說:“如果再沒有改善生活的辦法,系統,我真是不能再忍下去了!”
系統這才期期艾艾的說:“好好,我看看商店裡有沒有什麼適合你的東西。你看這個,廚神之手,很適合你呀。能最大限度的激發出食物的鮮味,掌握調料間的平衡!”
安樂問:“這個多少積分?”
系統:“10個積分,挺劃算的。”
廚神之手剛被用上,安樂就感覺到身體中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她到灶房去,安大妮在做飯,安奶奶看著,防止她偷吃。
為了試驗一下剛剛換上的新技能,安樂主動請纓做了一道拍黃瓜。
安大妮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她嫻熟的動作,內心嘀咕:這安樂什麼時候廚藝這麼好了。
晚上的時候,這道拍黃瓜受到了所有人的歡迎,他們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樣,不停的夾。
安爺爺用自己的輩分得到了最後一塊,他對安樂說:“安樂,想不到你做的菜竟然這麼好吃,明天繼續做吧!”
安:“爺爺,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她和安爺爺說,想要去小鎮上擺一個小攤,賣吃的。安爺爺摸著胡須:“安樂,我們莊稼人不整這些,只要平平安安的過這一生就行。”
安樂沒有反駁:“爺爺,你真的覺得滿足嗎?弟弟身上一把骨頭,整日不是玩泥巴,就是打架。而鎮上的那些孩子們呢,他們可以坐在大房子裡,聽夫子講課。”
“為什麼我們家的安平不能讀書?”
安爺爺大驚:“你可知道念書要多少錢,一個不慎就要拖垮整個家!”
安樂笑的隨和:“又不是非要他讀個什麼名堂出來,多認識幾個字,到鎮上當賬房先生也好。攤子要是賺了足夠多的銀兩,就將安平,安強一起送到學堂去。爺爺,你覺得好不好?”
安爺爺沒有答複,眼神看著天上的月亮。摸著鬍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是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安爺爺的精神有些萎靡。他召集眾人,拿出一袋銅板,對安樂說:“只給你這麼多,一大家子人還要吃飯。”
頓時,大家都在鬧。懷了孩子的大伯孃更是鬧得厲害:“這是什麼意思,安樂一個丫頭片子,為什麼要給她那麼多錢?!”
安樂的爹也皺著眉頭:“樂兒還小,爹你這是做什麼?”
安爺爺頓了一下柺杖,對眾人說瞭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