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狠了,她將信將疑的問系統:“你為什麼不事先就告訴我,現在才說,不會騙我吧,上個世界我就算亂走劇情,也沒事兒啊!”
系統:“我開始以為沒什麼,誰知道這個效應這麼大。安樂,我們是綁在一起的,你死我滅。如果不能將劇情徹底掰正,那就直接殺了趙書何。任務失敗,總比世界崩潰來的好。”
殺了趙書何,怎麼可能,她如何下得了手。
看向正在指揮工人換名字的枕邊人,趙書何似乎有所感應,也回頭看著安樂,他笑的很傻:“安樂,馬上就換好了,你等著。”
安樂拿出手機,搜尋不到關於這些事的任何訊息。
系統:“經檢測,你的手機被特殊處理過啦,現在給你弄回來。”
特殊處理,這一刻,安樂有些氣血上湧。
她一言不發的拉著趙書何就走,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對趙書何說:“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趙書何略微歪了下腦袋:“長得帥?”
“是不忘初心,有原則有追求!可你現在做的這是什麼事,襯得起這幾個字嗎?”
趙書何神色平靜:“你知道了,安安。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好,既不坦蕩,也不磊落。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一個個的,都別想過安生。”
安樂扶額嘆氣:“是,那些人我也巴不得他們倒黴。但是那些無辜的人呢?他們的心血被你這樣拿走,又怎麼算?你在別人心中,也成為了那個卑鄙討厭的人。”
趙書何咬著牙:“世間就是這樣,壓迫和剝削才是與人相處的本質。”
活到三十幾歲,反而中二病發了。安樂忍住自己的想要打人的慾望:“那請問,我們之間的相處,是你壓迫我,還是我剝削你?”
“你不同,你是我的光,是我的生命。”
安樂拿下肩膀上的手,認真道:“我不是。你要知道,並不是我很好,而是這個世界很美好。”
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心。大廈的經理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趙總,有人從我們景雲大廈跳下來了!”
趙書何攤開雙手,唇邊帶笑:“這個世界很美好,我感受到了。”
實在是受不了他用這種輕佻的態度說出這樣的話,安樂轉頭往大廈的方向走。
無數人彙集在大樓底端,獵奇般指指點點,自拍攝像,就像是蒼蠅圍繞在腐肉旁,嗡嗡做響。
那個從景雲大廈四十層樓一躍而下的人,腦袋像西瓜一樣四分五裂,白花花的腦漿和粘稠的紅色血液混合在一起。身體被折成了兩半,肚子裡的腸子都流了出來。
救護車趕到時,只來及收拾遺體。他的家人臉色蒼白,趴在他身上哀嚎痛哭。撕心裂肺的聲音並不好聽,蠻橫的竄入安樂的耳膜,卻讓人無端生出了許多悲涼。
“早就讓你不要寫了嘛,賺不到錢,老婆也跑了!”
“天天待在家都寫得神經錯亂了,人家那麼大一個公司,怎麼可能抄你的作品!”
婦人蓬頭垢面,白色稿紙紛紛揚揚灑在空中,像是祭奠的紙錢。
安樂彎腰撿起一張,淩亂的字跡上有許多塗改過後的痕跡,看的出來主人的用心。
忽然,她揚手狠狠給了趙書何一耳光,力度之大讓他的臉頰瞬間紅腫。
經理在旁邊期期艾艾的,想勸不敢勸,想走不敢走。
趙書何捏著安樂的手腕,紅了眼睛,沙啞著嗓音:“安安,你別生氣,大不了我不做了,行不行?”
“行,但是,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趙書何。一看見你,我就覺得你身上都是鮮血,都是別人的鮮血。”
安:“把車鑰匙給我,今天我睡賓館,你別跟過來。”
趙書何有些無措:“安安,你別這樣!”
安樂不為所動,滿面冰霜:“鑰匙給我,難道你要我走路過去?”
趙書何無可奈何之下,將鑰匙給了安樂。眼見車子消失在黑夜中,他拿出手機,連上安:“派幾個人跟過去,看著安安。”
安樂有些認床,賓館的大床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索性起身抽了一根女士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