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忽然就鼻頭發酸,雙目掉淚,她撲過去一把抱住趙書何:“你混蛋,混蛋,要是傅硯死了,你怎麼辦,要我守寡嗎?我和他不過是工作上的仇怨,哪裡有上升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呢?”
趙書何把頭擱在安樂肩上:“他喜歡你,而且還想用低劣的手段得到你。在去羅灣小築時,我只是想教訓他一頓完事,誰知道他手中還帶了迷藥。”
安樂苦笑:“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真恨不得弄死他。”
救護車伴隨著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趙書何回頭對安樂安撫道:“別擔心,等我出來。”
安樂捏著手,忐忑不安:“系統,我是不是做錯了。”
系統:“趙書何沒你想象中那樣弱,傅硯要是死了,更麻煩。”
兩天後,蘇軟給她發訊息,說傅硯想見她。安樂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一種力量,讓他的喜歡如此奇葩,所以她根據蘇軟給的資訊,到了醫院。
傅硯幾乎全身都被包紮,趙端看見安樂,臉色很不好,拉著蘇軟就離開。
只有兩個人的病房中,傅硯艱難開口:“現在你知道趙書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他殘忍冷血,狡猾無情,你還敢和他在一起?”
安樂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削了一個蘋果:“不和他一起,難道我和你一起?”
傅硯重傷之下,臉上居然湧起一股潮紅:“你如果願意,我也不會嫌棄你。”
真是,槽點太多,無處吐槽。
“搞半天,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處處和我作對嗎?”
病床上曾經囂張到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男人,罕見的從脖子處紅到耳朵:“誰說我喜歡你,只不過是有一點點好感罷了。”
安樂將手中的蘋果切成小塊:“可是,我對你卻連一點點的好感都沒有。”
傅硯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他沉默的看著安樂削蘋果。
“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困擾,厭煩。我為什麼要放棄一個處處對我好的人,反而對一個傷害自己的人有好感呢?”
安樂將蘋果放到床頭櫃上,言辭懇切:“算我求你,不要再喜歡我,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徹底離開我的生活,行不行?”
系統:“嘖嘖,安樂,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趙書何虐身,你虐心。”
傅硯沒有回答,但是他身上的各種儀器都發出了警告的嘀嘀聲。苦命的醫生護士們沖進來,將他推出去搶救。
主治醫師氣急敗壞:“都說了病人要靜養,還在刺激他!”
安樂心無波瀾甚至還吃了一塊蘋果,這種態度讓趙端氣的額頭上都冒起了青筋。
他指著安樂:“你這個女人,有沒有良心,他剛從鬼門關搶救回來,就這麼刺激他?”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智障的朋友絕不會是一個好說話的聰明人。
滿心滿眼都在擔心趙書何的安樂,不肯再這裡浪費時間。
趙端伸手攔住她:“你回去告訴趙書何,趙家永遠不會有他的位子,他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安樂冷笑:“你也回去告訴你爸,只生不養,就算有一天他跪在書何面前,書何也不會認他。”
揮開面前的手,安樂昂首闊步的走出了醫院。
沒想到,趙書何竟然完好無損的回了家。而且還穿著圍裙,做了一頓豐富的午餐。
他端著菜,對安樂說:“快去洗手,準備開飯。”
安樂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從背後抱住趙書何,帶著鼻音:“你,還好你沒事,否則,我肯定會恨死自己。”
趙書何感覺自己的後背正在慢慢被溫熱浸透,安樂在哭。
從認識開始,她就像是一輪小太陽,善良體貼,散發著溫暖的氣息,沒有什麼事能真正讓她傷心。
可是,她卻在為自己哭泣流淚。趙書何又心疼又帶有一點奇異的滿足。從沒有人真正的為他流過眼淚,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自己被人需要著,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腦海中各種複雜的情緒翻騰,最終他只是笨拙的用指腹擦去安樂的淚水,幹巴巴的安慰:“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快喝一口熱水,你流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