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我就要抱著你。”
“孩子讓你把它放下來,她叫你爹呢!”
“我沒聽見,不算。”
“爹,嘻嘻!”
“..............”
安樂果真約了何靜招在酒樓見面,和在萬堯鎮時不一樣,現在的她挽著精緻的發髻,插著華貴的朱釵,肌膚雪白紅潤,臉上洋溢著幸福。
五官沒有大變,只是這通身的氣質變了。她看見安樂也很驚訝:“你有孩子了?”
安樂笑著“嗯”了一聲:“五個多月了。”
何靜招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神發直。安樂叫她:“你怎麼了,靜招?”
她連忙喝了一杯茶:“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前我好像對你的態度一直都不太好,對不起。”
安樂不在意的搖頭:“你和齊將軍還救了我呢,我不會忘記的。今天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齊將軍是不是想放權?”
何靜招點頭:“沒錯,我們說好了,等他卸下將軍這個職位,我們就離開京都,各處遊山玩水,過閑雲野鶴的生活。”
果然,安樂有些著急:“不行,靜招,當今聖上如果是個仁愛的,那麼此舉可行,但是皇上氣量狹窄。將軍不僅在軍中還是在百姓心中,地位都很超然,幾乎是一呼百應,皇上不會任由你們離開的。”
何靜招:“我們什麼都不要,第二天就走,難道皇上還會派兵將我們攔下不成?是不是付長鶴讓你來的,你讓他放心,定聲走時定會打點妥當,不會讓他的仕途受到影響。”
唉,這兩人性格真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安樂無精打採的戳著碗中的菜,對付長鶴說:“我沒有勸動靜招。”
付長鶴喂她一個剝好的蝦:“是我不好,那天我說的話過於沉重,嚇著你了。齊大哥武藝高強,兵權也放的痛快,皇上應該不會把他們怎麼樣。”
“我們後天去送她們兩人,你可以準備些實用的東西送給他們路上用。”
付長鶴撐著下巴看著重新恢複精神的安樂,覺得心中一片柔軟。
齊定聲的人緣從送行的人數上就可以看出來,別人離開都是人走茶涼,唯有他一群人來送。
安樂將準備的東西遞給何靜招:“我準備了一些藥和別的東西,給你們路上用。”
何靜招接過,一派輕松:“謝謝你,你和付長鶴以後也要好好的過日子,知道嗎?”
安樂有些害羞的看向別處,卻看見一點寒光向她們襲來。
“危險!”眾多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對城門口這一群人下手狠辣,絲毫不將王城法律放在眼裡。
來送行的這些人,有武將,有文官。武藝好的便可多過幾招,武藝不好的當場就斃命。
安樂既要顧著不會武藝的何靜招,她自身那些花拳繡腿又對方根本不能造成殺傷力,更別說她還挺著個大肚子,便有些力有不逮。
付長鶴在另一邊殺得眼睛都紅了,不顧自身安危渾身是傷才趕到安樂身邊護住她。
安樂腹部劇痛,額頭上全是冷汗,背對著揪住付長鶴的衣服。她絕不能在這倒下,一但她受傷,付長鶴必定心神大亂,兩人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齊定聲看著何靜招他們被圍困,心中發冷。他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這麼心狠,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殺了他。
他怒吼:“我齊定聲就站在這兒,你們有本事就來,別找無辜的人!”
或許那些黑衣人的目標本就是齊定聲,在將現場的人殺得七七八八後,全部集中人手對付齊定聲了。
周圍沒有威脅後,安樂腿腳發軟,站都站不穩。付長鶴頭發淩亂,將安樂抱在懷中問,焦急萬分:“阿樂,你有沒有傷到?”
安樂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渙散的大腦清醒些。
付長鶴看了一眼正在苦苦支撐的齊定聲,咬著牙將安樂抱到安全隱秘的地方,吻了吻她的額頭:“樂兒,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別怕,我會回來。”
“大嫂,請你看著樂兒些。”
何靜招點頭,而安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何靜招讓安樂靠在自己腿上,腦海中擔心著齊定聲,深思恍惚,沒有察覺到安樂逐漸微弱的呼吸與裙擺處蔓延的血跡。
“統統,我覺得我呼吸困難,身體好像在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