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身上還帶著叛國汙點,危險環繞,換誰受得了。
付長鶴蹙著眉:“我不知道爹孃把信放在哪裡,如何找起?”
安老爺:“安樂,你今日就協助長鶴一起尋,安康和我去見常山長。齊將軍就在此等候,好好養傷吧。”
夜晚星月高懸,安樂穿著寬松的紗裙,端著一碗湯走到書房。對還在書櫃中翻找的付長鶴說:“沒有頭緒,你就歇息一下吧。”
付長鶴一拳砸到書櫃上,少有的情緒外漏:“我不會放過那些殺害我爹孃的人,安樂,那天晚上的月光也是這樣明亮。我掀開白布,可以清晰的看見爹孃緊閉的雙眼,頸間的血痕。”
“他們對我說是盜賊,可是人來人往的佛寺中怎麼會有如此猖狂的賊人。不知道殺我爹孃的是誰,但他肯定在書信的名單中,我不找到,心中難安。”
安樂從身後抱住他,臉頰摩挲這他的背:“書信沒長腳,你的身體可不能再這節骨眼熬壞了,我們明日再尋,也是一樣的。”
兩人幾乎要將付府翻過來,依然沒有尋到那封信。
齊定聲等不及了,他急著離開穩定軍隊,付長鶴想了一整晚,決定和他一起走。
安老爺將安樂和付長鶴叫來,擔心極了:“樂兒,你確定你們找遍了整個付府都沒找到?”
安樂沮喪急了:“長鶴為這事,飯都吃不下,別說信,連公公婆婆留下的隻字片語我們都找不到。”
付長鶴冷著臉:“岳父,我打算和齊將軍一起走,安樂就暫時回安府,等我回來。”
安老爺看著兩人,深深嘆氣:“沒辦法,只能這樣了,來人,給小姐和姑爺上酒。我老了,別的幫不上忙,只能祝福你們。”
酒是好酒,喝完也醉人。安樂和付長鶴就像被抽掉渾身力氣般倒下,被安老爺綁好送到了書房內的隔間。
隔間並不等於隔音,兩人可以親耳聽見外面的聲音。
安老爺對齊定聲說:“齊將軍,我女婿不負所託,在昨晚終於找到了剩下的一封信。唉,怪我,將女兒養的太驕縱,死活不肯讓女婿和你離開,女婿無法,又無顏見你,只好託我將信送到你手中。”
齊定聲爽朗大笑:“早就聽說安大小姐性情直爽,這幾天我還以為她轉性了。既是這樣,我就先行離去。”
我的天,這是什麼發展!
酒裡的藥效漸漸消退,安老爺從書房進來,一片慈父表情:“樂兒,長鶴,你們別怪我,安家早就和那位大人綁在了一起。現在朝廷內外都打著清君側的名號,這場大清洗不可避免。堵不如疏,只要在這場大清洗中站穩腳跟,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手中的名單加上常兄的名單,都沒有出現那位大人的名字。那麼,你爹手中的名單就至關重要。”
“可是他好迂腐,既不肯給我看,寧死也不願交出來。我還一直擔心他們將信交給了你,現在看來,你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付長鶴雙眼充血,咬牙切齒的看著安老爺。
安樂勉強出聲:“爹,你是不是糊塗了?”
安老爺此時的神色格外冷酷:“樂兒,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因為我要告訴你,你與付長鶴之間隔著的血海深仇,你才不會腦子發昏的幫他。”
“不是他死,就是我們安家亡。如果大人受到牽連,我們安家不可能有人活下去。我罪有應得,可是你娘,你哥,安家幾十口人,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嗎?”
安樂:“爹,阿孃和哥哥他們知道這件事嗎?”
安老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說漏嘴。”
安樂流下眼淚:“長鶴,我對不起你,你別怪我。”
付長鶴冷笑幾聲,捏住手腕。
安老爺見安樂實在傷心,摸摸她的頭發安慰:“世間之大,多得是好男兒,爹會為你再找一個好夫婿。”
安樂伸手,感動不已:“謝謝爹。”
安老爺握住安樂的手,一股電流竄出來,讓他瞬間失去知覺。
系統幫忙,讓安樂恢複了行動力,她將付長鶴扶起,吐槽道:“統統,我要是付長鶴,不黑化簡直對不起這個劇情。這什麼破任務,失敗了算了!”
系統:“呵呵。”
付長鶴深深的看她一眼,似乎是沒想到安樂竟然會幫他。安樂心中難受,最開始她是抱著做任務的目的接近付長鶴,但是相處後發現付長鶴人真的很好,運氣也是真的差。
安樂:“我爹對不起你,你有怨抱怨,能不能不要牽扯我娘和我哥他們?”
付長鶴勾起唇角:“我還以為你要說父債子還,有什麼沖你來。”
安樂有些撐不住付長鶴的體重:“這對你不公平,你對我又下不了狠手。”
“自作多情。”
安樂喊來轎子,給了轎夫銀錢:“將人送到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