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安樂失蹤後,安康以為她來了付長鶴家,結果付長鶴根本沒見過人。之後,兩人急了,不眠不休的將整個小鎮翻來覆去的找,直到今天何靜招的到來。
付長鶴目光晦暗不明的看著李炳,身旁的小廝墨香提醒:“公子,我們得將他送到官府去,讓官府來收拾。”
他搖頭:“我親自來。”
走出那間小屋後,付長鶴接過墨香遞過來的手帕,擦拭幹淨手上的點點血跡。
他輕聲嘆息:“真是,敗給她了。墨香,回去後給我準備筆墨。”
當安樂醒來時,如意在旁守著,端了桌上一直溫著的藥喂她喝,吉祥則雀躍的去報信。
安樂推開如意遞到唇邊的勺子,轉過臉□□:“這也太難喝了。”
“難喝也得喝,如意,把藥給我。”安夫人嗔怪著接過藥碗,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喂安樂喝藥。
安康看安樂實在難受,又不能不喝的模樣很是心疼,對著吉祥如意罵:“你們這些豬腦子,就不知道在藥中放些蜂蜜嗎?”
安樂不樂意他罵自己的人:“安康,你不知道藥是不能隨便放東西的嗎?”
安夫人放下藥碗,驚訝:“你這孩子,怎麼能直呼你哥的名字呢?”
安樂翹著唇,滿不在乎:“是他自己說不要做我哥哥的,我是在如他所願。”
安康無可奈何,因為這話他確實說過:“小沒良心,下次別求我給你做這做那。”
見他吃癟,安樂不由抿嘴一笑:“好了,我就是逗逗你。哥,好哥哥,你還真生我氣啦?”
安夫人看著這對兄妹打鬧,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她悄悄吩咐貼身嬤嬤把東西拿來,貼身嬤嬤很快取來一個檀木盒子。
安夫人將盒子遞給安樂,安樂好奇的開啟:“這是什麼,啊,婚書!付長鶴的婚書,我不是做夢吧!”
安夫人鬆了一口氣:“長鶴昨天就將婚書送了來,我啊,總算放心了!”
安康極力壓抑自己那些蠢蠢欲動的黑暗:“樂兒,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不是不喜歡付長鶴嗎,我幫你把婚書退了。”
安樂緊緊的盒子抱在懷中,不讓安康碰:“哎,此一時彼一時,你可別破壞我的終身幸福。”
安康冷笑幾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去了。
安樂不理這個莫名其妙的哥哥,她問安夫人:“那位何姑娘和她的夫君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安夫人不知想什麼,被安樂搖了幾下才回過神:“哦,他們呀,大夫說這個他也不知道怎麼治,只能好好養著。我們安家別的沒有,好藥材還是有一些的。”
安樂想想,也只有這樣:“何靜怡呢?她堂妹來了,她是何反應?”
安夫人聽見安樂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對何靜怡的厭惡,安撫道:“你哥已經休了她,讓她離開我們家了。”
事事都差不多辦完,最後她問了她最關心的一件事:“我和付長鶴什麼時候可以成親?”
安夫人愣了一下,繼而開懷大笑:“你呀,真不知羞。我和你阿爹看過時間,下個月的十五就是良辰吉日。”
安家嫁女,聲勢浩大,十裡紅妝,綿延數裡。安樂蓋著紅蓋頭,破天荒的覺得有些緊張。
耳邊腳步聲傳來,吉祥說:“請姑爺掀蓋頭。”
一隻手輕輕的把安樂眼前的紅布抬起,付長鶴一身紅衣,因為喝了酒,臉上還有些紅暈,不是以往清冷自持的模樣。
別人說秀色可餐,安樂還覺得有些誇張,現在看來,真不是胡言亂語。
她輕輕的摸付長鶴紅的滴血的耳垂:“你的耳朵好紅。”
丫鬟嬤嬤們早就看準時間離開,唯留兩人在房。付長鶴覺得有些癢,但是沒有躲開。
他也學著安樂摸她的耳朵,像是把安樂的耳朵當成了玩具。這下安樂算是明白,付長鶴他喝醉了。
喝醉酒的男人乖乖的坐在她旁邊,挨著她。安樂心中覺得好笑,問:“你不是生我氣嗎,怎麼又答應娶我了?”
付長鶴想了很久,才回答:“我不喜歡安康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