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漸漸稀薄,何靜怡開始感覺到喉頭有幹嘔的感覺。她的眼珠凸出,上面布滿血絲,意識也漸漸消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哥,你在不在!”
脖子上的力氣頓時消散,何靜怡癱倒在地,地上有淡黃色的液體從她的裙子出流出,她被嚇得失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
☆、第 8 章
安康周身的氣息從恐怖變成了那個溫潤如玉中帶著些精明的大少爺,他大聲回答安樂:“在呢,等我出來。”
一邊拿出白色的帕子擦手,態度刻薄,彷彿何靜怡是什麼髒東西。擦完的帕子被他直接扔在何靜怡頭上:“趁我不在,帶著你的東西趕緊滾吧。”
何靜怡死裡逃生,眼淚鼻涕流作一團。她顫抖的將頭上的帕子拿下,緊緊捏在手中。冰冷的裙子緊貼著她的肌膚,讓她覺得自己正身處陰暗潮濕的兇獸洞xue。
門外傳來了抱怨的聲音:“哥你怎麼這麼慢,讓我等那麼久,難道你是女人,出門還要塗脂抹粉?”
“..........那我回去好了。”
“唉唉唉,我錯了,我錯了........”
安樂有一搭沒一搭的夾著盤中菜,問:“哥,你用你的角度來看,長鶴為什麼生我的氣?”
安康端著酒杯在指間上轉,忽然間失去了喝它的慾望:“你急哄哄的找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事?”
“嗯,家裡氣氛不好,外面感覺空氣都要清新些。來,哥,你最愛的河蝦。”安樂剝開一個肥嫩鮮香的蝦子,微笑著遞給安康。
安康深深的看她一眼,眼中似乎有些無數複雜的情緒在翻滾,定睛一看,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我怎麼知道付長鶴的想法,你問錯了人。虧得我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推了好多工作。慢慢吃,我先走了。”
要是她看不出來安康的敷衍,她的眼睛肯定瞎了,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這麼陰晴不定呢,那個剝開的蝦子被安樂洩憤似的一口咬掉了身子,獨留一個腦袋支稜著蝦須。
安康這麼一走,讓安樂也毫無胃口。現在是中午,家家戶戶都在其樂融融的吃著午飯,街上更是人煙稀少。
經過巷子口時,偶遇了一位靜安書塾的師兄。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安師妹,你吃午飯了嗎?”
安樂半天想不起他叫什麼名字,只能尷尬的說:“師兄,我吃過了,今天你不上課嗎?”
那位師兄神色一僵,而後有些哀傷:“我娘病了,我得照顧她。只是出來時忘記了拿抓藥的單子,重新開一張又要不少銀錢。麻煩安師妹為我看著背簍,我去去就回,行嗎?”
安樂正在為自己提了他的傷心事而自責,聽聞這話忙不疊的答應。
背簍在巷子中,安樂掂量著不重,想著到外面去等。轉頭一看,那個師兄正詭異的看著她,安樂暗叫不好,卻在瞬間失去了意識。
一盆冰冷的水從頭上潑來,還在迷迷糊糊的安樂頓時打了個激靈。她的雙手被綁著,透過睫毛上掛著的水珠,那人的身軀神情扭曲不已。
他甩了安樂一個耳光,這個力度讓她頓時感受到了安老爺對她的愛護之心。
左耳嗡嗡作響,安樂懷疑,自己怕不是要聾。
他指著安樂,發出暢快的笑聲:“安師妹,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像一條狗一樣。若是你求我,我或許會大發慈悲讓你好過些。”
安樂垂下眼睫,吞下口中的血腥味。
得不到反饋,他似乎有些焦躁:“你在學堂內,整日目中無人。身為一個女子,竟然絲毫沒有謙卑恭順的品質,和付長鶴一起挑唆山長弄什麼考前測試。這個測試怎麼能算數,你們一定看了原題,要不然為什麼考這麼好!”
他越說越瘋狂,握著手中的荊條狠命往安樂身上抽。安樂的衣衫都是上好的布料,柔軟又透氣,經不了幾下,就破了,露出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在劇痛折磨之下,安樂嗤笑:“技不如人,懦弱無能。”
他瞪大雙目,扯住安樂的衣襟,咬牙切齒:“你說什麼,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安樂被打的險些去了半條命,鮮血濺到地上,如同一朵在烈焰中盛開的鮮花,蠱惑著人心。
湊到耳邊的氣息濡濕滑膩,如同暗夜中那些隱秘的心思:“我沒有和你說話,我無視你,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傷心了嗎?”
他慌張的後退:“不,不是這樣,是因為你們作弊,我辛辛苦苦唸了那麼多年的書,怎麼可能比不上你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