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妄想，”楚妘頗有意味唸了一遍，朝他勾了勾手，“過來，讓你免費看場戲。”
季妄：“？”
規規矩矩走了兩步，季妄沿著楚妘的視線看到的一幕是江燼將宋惜妤摁在牆上粗暴親吻的畫面。
楚妘觀察著季妄的表情，見他羞澀的將目光移開，方才的睏意全無。
楚妘直接詢問：“你今年幾歲了？沒談過戀愛嗎？怎麼如此害羞？”
“……不能說。”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又不是問你有幾塊腹肌。”
季妄抿了抿薄唇，眼簾輕垂下，像是個無辜的小白兔，目前正被一隻大灰狼吃。
見他這般青澀的模樣，楚妘也沒再難為他。
繼續看向又起衝突的江燼和宋惜妤，看了一會兒，她又打了幾個哈欠。
季妄看向她，眼底暗湧著辨不明的思緒，問：“你不生氣嗎？”
“嗯？”楚妘歪頭，嗓音帶著睏意，“生氣？”
季妄解釋道：“你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來往，你不生氣？”
“你說的是哪個來往？”楚妘玩笑意味濃烈，斂了斂眼神，“我和他也只是見過幾次面，並不熟。”
楚妘再次朝季妄的方向歪頭，“要說來的話，我和你說過的話比和他說還要多呢。”
江燼和楚妘雖然是指腹為婚，但他們基本沒見過，見了幾次面，誰也看不上誰。
未婚夫妻只是外人眼裡的，在他們眼裡，對方就和陌生人差不多。
江燼不干涉她的生活，她也自然不會干涉他的。
至於現在她為什麼會在這裡看熱鬧，無非是她不想進去。
她先出來靠在這裡的，江燼後拉著宋惜妤過來。
他們都不介意，她又怎會覺得尷尬呢。
“不過，”楚妘停頓一下，“你怎麼知道他是我未婚夫的？”
季妄一下子被問懵了，他心裡如兵荒馬亂，表面上還是冷靜的一批。
“抱歉，我剛剛不小心聽到了別人的對話。”
“這樣子。”
楚妘接過雨傘，背離開牆壁，站直，她看向季妄，柔軟的紅唇動了動：“傘我收到了，再見。”
話落，她拿著傘一步步走遠，拐彎時徹底沒了影。
當看不到她的身影時，季妄質樸的眼眸瞬間變了，原本溫和的眉眼也變得慎戾，薄唇勾起壞笑。
迅速沒了影。
而當他消失時，離去的楚妘拿著傘往後倒退幾步，望著剛才季妄站著的地方凝視，狹長的眼角劃過笑意。
真正的獵人往往都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季妄，局中局瞭解一下。
墮天使，人們也稱其為撒旦。
而季妄，撒旦之子。
宋惜妤全力推開江燼，可都是徒勞無功，她本身長得嬌小，江燼力氣又大，他想要禁錮住她輕而易舉。
“江燼，你瘋了嗎？”
宋惜妤擦自己的嘴，又驚又怒看向強吻自己的江燼。
曾經，她在無數個夢裡幻想過有一天江燼親吻她的畫面，可夢早就破碎了。
“我沒瘋，我要追你。”江燼瞳孔炙熱，盯著她極為認真說。
宋惜妤，人雖嬌小卻有這一顆漢子的心，粗魯界一枚熊熊燃起的新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