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禕長伸手一接,果然是當時自己交給章緋的那一塊玉佩。玉佩沒有缺損也沒有調換,還是原來的那一塊。
其實這件事原本應該是很難解決的,所以何禕長才會將這枚玉佩拿出來,而且這枚玉佩也的確是發揮了作用的,不過作用不大久被淹沒下去了。掰著手指算一算,也就三次而已。第一次是探查訊息,第二次是收集證據,第三次卻是用來逼供錢曉雲了。
何禕長見對方說的這樣的決絕,於是點點頭,反手將玉佩收入懷中轉身離去。章緋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來,對著手指點了點,卻是伸向了地面。
在地面胡亂的畫了幾個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圖案之後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去。剛一進去就發現了不對勁。似乎連整間屋子的格局都讓人改變了一樣。雖然這是章緋的錯覺,但是她卻能夠感受到,是這裡的氣場變了。
猛然的一轉頭,果然見到窗戶邊上坐著一個人。來人一身淺紫色的紗裙,整張臉都蒙在了紫砂之下。這樣的造型並不讓人陌生,在齊陽打聽來的和章緋與長君第一次第二次見到的是一個造型的。不過,這一次來的,卻不再是錢雅姿了。
章緋眯了眯眼睛,磨著自己的後槽牙,“裝神弄鬼!”
那人輕輕笑了一聲,不同於錢雅姿的有些沙啞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有些清脆也有些嫵媚。果然是一個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組織啊。
“姑娘何必對奴家這麼大的敵意呢?”紫砂下露出一雙眼睛來,不曉得是因為紫砂的映襯還是光線的問題,那雙眼眸竟然帶著紫色,深邃的紫色彷彿要將人給吸進去一般。
章緋不著痕跡的觀察自己的處境,不曉得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如果是在自己布陣之後來的,那這個人不是對奇門八卦也有些瞭解就是功力深不可測。章緋自問現在自己的奇門八卦之陣雖然不至於將長君攔下來,但是也能夠讓自己察覺到長君的闖入。
如果這個人——
“敵意?若不是姑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又怎麼會第一次見姑娘就有敵意?”
來人咯咯笑兩聲,彷彿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從窗上跳下來,卻還是搖搖頭,“不能摘下來的哦,這是規矩。如果你想見到我的樣子,便加入我們,如何?”
章緋輕哼一聲,回想了一下自己是沒有關門的,現在這個院子裡有兩個傷病員,沒有戰鬥力,自己一個又對付不過來,“我估計是見過你了,當時那個小丫鬟可是你?”
章緋說的那個小丫鬟當然是那個莫名其妙的來叫人並且還有幾分通風報信意味的小丫鬟。當時那個小丫鬟看起來單純天真,不諳世事,還坐下吃了一杯茶。誰曉得這小丫鬟根本就不是這個府上的人。後來何禕長和李禕溪找遍了這個府上,甚至連小丫鬟出現的痕跡都找不到。現在看來,能夠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李府上並且還在李府上到處晃悠的,只怕就只有這麼一個勢力的人了啊。
“章緋姑娘果然聰明。”來人這樣說著,卻半分誇獎的意味都沒有。她的聲音有著天然的媚態,不是矯揉造作,卻更勝矯揉造作。
不過章緋聽聞也不過是撇了撇嘴,誰信?那個小丫頭應該是這個人,但是那張臉只怕是變了又變的。否則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的人,哪裡還會在自己的任務中露出真容呢?
“錢雅姿呢?”
章緋現在可以說是有些拖延時間的意思,長君那邊雖然還有些身體不適,但是長君也不是吃吃素的,何況這一次她來懷南,還專門帶上了流光。就算長君那個狀態,也是不能小覷的存在啊。
“哦,你指她啊。她不過就是一個殘次品罷了。”
章緋一愣,有些不明白這個人的意思,但是心裡卻又深深的曉得這個人的那句殘次品是什麼意思。
當時錢雅姿松開自己的紫砂面巾的時候,露出來的猙獰面容簡直可以稱之為恐怖了。當時長君和章緋都以為她是為了遮掩毀掉的面容才帶上面巾,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組織的人竟然都帶著面巾,折服樣子。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根據不同的低位進行的穿著。但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錢雅姿這個被稱之為殘次品的人會和這個人穿得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