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句子來概括就是,看主子心情。
不過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一次被組織起來的天陰閣倒是撐得更久了一些,雖然還是隻能在殺手組裡頭混一個中游偏上的位置,不過也的確是不錯的了。
齊陽這麼說,其實是瞧不起這個現在的天陰閣的。否則也不會說是曾經盛極一時了。當然,如果這個組織沒有來截殺他們一行人,齊陽對這個組織的看法倒是能好些。不過這都殺上門來了,不擺明瞭兩件事麼?要麼是那個僱傭的人太順眼了!要麼就是自己這一行人太不順眼了!
孃的!
齊陽脾氣火爆,呸了一聲,又一次提劍沖上去。殺來殺去卻心下有些淩然,他們殺的小嘍囉倒是不少了,但是還有源源不斷的在湧上來。天陰閣雖然已經改組,但是基本的流程或者順序是沒有變的,那就是這些頭上印著標記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角色。
而那些大魚,要麼是神秘的,要麼是沒有標記卻明目張膽在外頭活躍的。
所以當齊陽發現不對勁的同時,齊寒也發現了。兩人不愧為雙生子,遠遠的,隔著好幾個人在黑暗裡都能看到對方的眼神明白對方的心意。只一個眼神交換,就齊齊改變了動作,緩緩的,不著痕跡的向著長君方向移動。
長君此刻正和劉曦光待在馬車裡,不過長君也有些等得不耐煩了。要掀開馬車車窗看呢劉曦光又不準,她只憑藉著聲音曉得齊陽和齊寒殺得正酣暢淋漓,但是,怎麼還沒有打完?這都多久了?
正想著,忽然聽到外頭動靜不一樣了,似乎齊陽和齊寒的腳步聲變得有些急促,變得有些慌亂了。她心裡一急,又聽出來了三個不同的腳步聲。有兩個纏住了齊陽和齊寒,還有一個虛無縹緲的,正向著馬車方向來。
對方都是些什麼人!這個樣子一上來就殺殺殺,不像是要劫財劫色啊,誰劫財劫色沒有人跳出來喊什麼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開之類的?
可是這些人直接沖上來就殺,分明就是沖著他們幾個的向上人頭來的!
長君心裡有一絲愧疚閃過,是她將劉曦光拖入了險境的,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對方陪著自己回去,怎麼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書生,殺手要殺人,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自己是丞相的千金,但是,這個訊息知道的人又不多。而且,自己這一次回來也不是鬧得人盡皆知的!除了寫信告訴父親和兄弟,就只有平素央了。
是平素央叫的人嗎?不,不,這不可能。
長君一時之覺得心如交割。她一定是被誰出賣了。但是是誰呢?她不想知道是誰,卻又急於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誰,腦子有些混亂,混亂著竟然將那個一步步緊逼的威脅給忘了。知道眼前寒光一閃時才反應過來。不過這個時候的長君腦子也是不好使,她不是用的流光,也不是用的綠倚,而是在推開劉曦光的同時,自己頂了上去。
“灼華——”
劉曦光是能反應過來然後避開那劍的,但是卻被將要前來保護她的長君搶險一步推開。血液濺到臉上,明明是那樣的溫暖,卻瞬間讓他整顆心都涼透了。
“灼華灼華!你怎麼樣?”劉曦光反手將小孩抱住,小孩悶哼一聲,那柄刺進來的劍飛快的縮了回去。接著四周都明亮了起來。
齊陽和齊寒沖過來將整個馬車拆了,外圍那些拿著火把的天陰閣眾都停止了不動。
藉著火把的光亮,長君的慘狀一覽無遺。那一劍不知道戳到了哪裡,她上身裹著厚厚的毛絨血淋漓的,下身浸出的血幾乎將這個馬車都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