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當今能夠移魂的，又有幾個人呢？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搞了半天，卻白忙活。不過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殺伐之心，因為姬天的手段，純粹超出了我的想象。原本我認為他就是兩性人而已，現在看來，他並不是我想象中那麼簡單。
尤其是他的殺伐手段，更是在我的想象之外。
一個鬼能做到尚未現身便可以決勝於千里之外，其殺伐之心，由此可窺見。單是這份心，就很難有鬼師能超越。而我，還連鬼師都不是。
我，又能打贏他嗎？
看向遠處的目光，已然有種蒼涼感。一切，都在朝著我相反的方向發展。原本我以為得到了這七重蓮花界，自身的修為不但可以上一下臺階，而且我的體質也可藉機得到進化，可結果是，我錯了。
我修為還是原來的修為，體質也還是原本的體質，惟一發生變化的，是我的心態。雖然我察覺我什麼都沒有進步，但是我的心態卻比過去要開闊得多了，因為按照往常的慣例，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我非大聲質問柳月和姬空不可。
但是今天，我卻出奇地寧靜，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
一切都在沉靜中流淌，包括我的生命。
“前輩，這裡真的沒有外面的髒東西混進來？”
柳月看著說話的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在她沒有受到奪顏鬼姝侵蝕之前，她自信沒有髒東西敢侵入這裡找死，包括姬天。但她遭到奪顏鬼姝侵蝕之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也許，事情真的也在她的想象之外。
她沒想到，一切都會如此難料。
如果不找到那個入侵者，那我也不敢將天地鬼火四珠交給她，因為那個髒東西，極有可能不衝著那它們來的。
一切，都在一瞬之間變複雜了。
世事難料。
“也許吧。”
“也許？為什麼不肯定呢？”
“因為我——”
“其實這一切都是因果使然，你也不必著急，我來，也不是衝著你來的，我來，是針對他的。”處於半睡半醒狀態的姬空忽然插進話來說，“這一切早晚要發生，若是你還想活著走出去，就快一點把天珠地珠鬼珠火珠交給我們，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什麼，若是你敢說半個不字，那你就得——”
“就得怎麼樣？”
看著猝然醒來的姬空，我真想賞他一拳。
但理智告訴我，他中邪了。
他中的是奪顏鬼姝的邪。
看著他，我的心在開始滴血。
我好心好意救他於枯萎之際，而他，卻要以這種方式讓我把天珠地珠鬼珠交給他，——我這是自找沒趣啊！
“姬空！”
聽到柳月這樣喊他，我對她搖了搖頭。
她怔怔地看著我，不明所以。我也不想給她解釋。現在的她，還處在我的時光倒流之中，她思考問題，比常人要慢若干。
“我但問你，你可是受了姬天所擔，才來趟這趟渾水的？”
“我不認識姬天，我只知道我需要天珠地珠鬼珠火珠，你若是把它們交給我，我不走人，其他的事情均與我無關，不然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空間。”
“你以為這個空間是你的？”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清他的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