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血爆起,染黑了天下的太陽。
空間一黑,鬼山大陣啟動,殺機與殺氣同時升起,而我,也將拳頭迎著當中的一面大旗打將過去。拳勢呼呼生風,拳法卻簡單至極,就是對著那面大旗打去,沒有任何花架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但拳頭所至處,卻見鬼體破碎,旗幟粉碎……
天空顫動。
山體崩裂。
原本處於大陣中心的鬼毒皇后,也急忙奔撲到了我拳頭所到之處。雖然她的毒很厲害,但在力量上,她卻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奔到大陣破碎處,她也只能瞪著兩眼恨我。開始我以為她只能恨一下就算了,但事情才過去不到一刻鐘,就見原本已經破裂的山體,竟又在她的精神力感召之下恢復如初了。
精神恢復?
當我察覺到她精神力遠遠超出我的預期,頓時又在我的體表加持了一層永恆之焰和壓縮力量。和鬼毒皇后這種超強的存在搏殺,可不能掉以輕心,——任何閃失或是疏忽,都有可能導致丟命。
“既然你精神力特別強大,那我就和你比一比精神力。”忖罷,我又分出一抹永恆之焰,往鬼毒皇后打去。鬼毒皇后的靈界雖然防護得特別嚴實,但我此前已經進入過她的靈界,所以很容易就進去了。
當永恆之焰又進入到她的靈界當中,這才發現此前那縷永恆之焰依舊還在,而且它似乎已經煉化了一些毒素,——那毒素原本是紫色的,但在永恆之焰的煉化之下,那毒變成了純白的霧氣,靜靜地飄浮在空中,看去就像一朵潔白的雲。
一朵潔白的但沾之即會被毒死的雲。
“鬼毒皇后,一旦我煉化了你的毒素,看你還能拿什麼跟我鬥。”
神思之間,那抹永恆之焰但加入到了先前那縷永恆之焰中,一同開煉化眼前的毒素。那些毒素雖然奇毒無比,頭髮絲那麼一丁點兒,就可以毒死一頭大象。正因為這毒奇毒無比,所以我才下恆心將之煉化,——留鬼毒皇后這種毒鬼在世上,純粹就是禍根。禍根不除,人世難平。所以斬草就要除根,否則春風一吹,又會從地下冒出來。
要滅鬼毒皇后的毒,一是將她滅殺,二是將她的毒煉化。二者只要完成其一,就不怕她再禍害世人。
當我開怒煉化她的毒素的時候,一個淡淡的人影從毒素中浮現了出來,是個女體。看著她,我冷漠一笑:“你就是鬼毒皇后吧?”
“我不是。”
“那麼你是誰啊?”
“我是她守毒鬼。”
“守毒鬼?”
“也就是專門看守她的毒素的鬼。”
“我知道。”我極不耐煩的打斷她說,“那你又可否知道我是誰?”我想看看到在這個鬼地方到底有沒有鬼認得我,如果認得,那就說明我還是有些名氣的,如果不認識,那就說明我還是我,並沒有幾個鬼認得我。
“你麼,就是個普通的人類罷。”
“普通的人類?”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