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我們還是應該打起精神來,那怕是死,也要拉她一起死,如果我們單獨死了,那就是一個笑話啊!”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原本的壓制者,卻變成了被壓制者,你這不是笑話又會是什麼呢?”
“壓制者變成被壓制者,殺戮者變成被殺者,都是同一個道理,要想活著走出去,首當其衝的要做的事情,便是對她實施有效的殺戮……”
“可是我看不見她在哪裡,——看不見,又怎麼殺啊?”
“閉著眼殺。”
“閉著眼殺?”
“對,就是閉著眼殺。”
“閉著眼怎麼殺啊?”
“憑感覺罷。”
“憑感覺”
“被這黑霧包裹,如果不憑感覺,又能憑什麼呢?神覺已經被她封鎖,現在除了視覺,就只能將聽覺和觸覺調動起了,也唯有將聽覺和觸覺調動起來了,才能真正感覺到兇靈存在的具體位置,才能最後立於不敗之地,否則,我們都要被她殺掉。”
“可是我的聽覺和觸覺好像都不大好使喚……”
就在骨劍把資訊傳遞給我的時候,我已經集中精力和心力,仔細的感覺兇靈的存在了。
四周都是咆哮的風,湧動的黑霧。
黑霧又越來越沉了。
我又拿後試了一下,——才幾息功夫,這黑霧竟又沉了不少。
也許要不了多久,它就會凝固成了冰塊一樣的冰體了。
如果它凝固成了冰體,那我就不動挪動分毫了。
一旦我不能挪動身體了,那兇靈要殺我,只消動一下念頭或是指頭就夠了。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她想怎麼殺我就可以怎麼殺我了。
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覺得說這句話應該拉去槍斃,因為他形容的場景,正是我此刻的倒黴相。
“我的殺鋒呢?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殺鋒了呢?”
“殺鋒?我殺鋒在啊!”
我又試了一下,它的殺鋒確實不在了,我所感覺到了,只有一種遲鈍,一種對任何物象都不可能構成殺勢的遲鈍。
但它,骨劍,曾經的黑龍,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這真是一種悲哀。
原本就以殺性聞名於世的物象,竟然沒了殺性。
沒了殺性的劍,還叫劍嗎?
沒有殺性也就罷了,更令我恐怖和驚奇的是——它好像連殺意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