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它是強者,但它在我眼裡,就是劍下鬼。”
“話是這麼說,但真正要打起來,我直接擔心你打不贏他,因為他看上去二十歲出頭,而且還會開山移石,就憑這一點,我擔心你打不贏他……”
“主人,你又何必長他人威風,滅自家的威風呢?”
“不是我長他的志氣,我是擔心你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你說的她,指的又是誰呢?”
“就是愛非兒啊!”
“如果這一切都命數使然,會會她倒也無所謂,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她一個女鬼,怎麼和黑煞這種超級強悍的存在也粘上了關係?”
“難道這當中有什麼秘密麼?”
“我不知道。”
事實上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因為直到目前為止,我認為愛非兒是死了的,如果骨劍傳遞給我的資訊不假,那隻能說明——我當時根本就沒能滅殺愛非兒。或者,我滅殺那個愛非兒,真的只是她的化身或是影子。
一個女鬼能做到那種地步,也確實夠厲害的。對她,我算是徹底的服了。之前,我以為我要所面對的鬼怪,是其他的鬼怪,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她。
這個婊子!
早知道她就是我命裡那個剋星,真該在認識她的時候就幹掉她。那時,我幹掉她也許並不難,可現在幹掉她,卻就難上加難了,因為她好像生來就是與我作對的,不管去哪裡,捕殺的又是那一路鬼怪,結果都會是她。
她就好像不散的幽魂,始終纏繞著我,不管我如何努力,卻都不能將她驅趕走。
“除了愛非兒,你還看見了什麼沒有?”
“沒有。”
“也就是說,你所見到的,其實就兩樣物象,一是陰陽魚,一是愛非兒。”
“是的。”
“如果愛非兒代表的陰,那麼陽又代表誰呢?”
“為什麼不是黑煞呢?”
“有這可能是他。”
“但我覺得又不是他。”
“為什麼呢?”
“因為我覺得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悍,他不能代表陽,這個陽的代表,應該是遠比他更厲害的存在才對……”
“那麼照你所說,這個陽會是誰呢?”
“姬天。”
“姬天?你說他原來與愛非兒也有染?”
“不是有染,是他們原來就應當認識,不然我也不會這裡發現他們的秘密了。如果不是這樣,那又如何解釋才能讓人信服呢?在我看來,也只有那個姬天,才能代表這個圖案中的陽,而裡面的陰,同樣也許不是愛非兒,而是另有其鬼。”
“另有其鬼?”
“我是這麼認為的。”
“那又會是誰呢?”
除了姬天和愛非兒,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的鬼魂,因為我壓根就不知道是誰,——我來此之前,我只和道愛非兒死了,並不知道她還能弄個替身或是影子來糊弄我。
能夠弄替身或是影子來糊弄我的人,本身就是了不起的人,何況她還是我的夢中情人。對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包括現在,我對她心中已經只有恨了,但我想只要我看到了她,心中的恨立刻就會變愛,因為我對她始終都恨不起來。
要恨一個女鬼其實也很容易,只要把她當成仇人就是了,但愛非兒在我心中,卻一直都不是仇人,而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