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麼想,反正你要殺就殺,若是我苗夫皺了一下眉頭,那就不是男人了!”
“男人?”
“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就是男人,正正宗宗的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雄風獵獵的男人,能滅殺一切女人的男人……”
“男你媽!”
我話沒說完,她早甩了我的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但聽啪的一聲,我感覺我整個人都似乎飛了起來,其後就是鑽心的痛,但她,並沒有放開我。
反倒纏繞得更緊了。
她渾身上下的肉極為柔軟,也很香。
但我覺得特別噁心。
就好比一個從不嫖妓的男人忽然被一個妓女纏上了,任這個男人怎麼掙扎,也沒能離開她的纏繞。掙扎不脫,氣得鼻子眼睛一同冒煙的我狠狠的拿頭向她的臉蛋上撞了過去。
轟!
當我的頭撞上她漂亮的臉蛋,原本綻放著淫笑的俏臉上,就有血流了下來。
血若蚯蚓爬過她的臉頰,整張臉就花了。
漂亮鬼變成了流血鬼。
鬼血不是黑的麼?
可她的血竟跟人血一樣紅,而且特別鮮豔。
當血浸滿她的衣衫,原本瘋狂地纏繞在我身上的她,便好似骨頭斷裂的蛇一樣松馳開了。
“嘿嘿,撞死你!”
“你以為受傷的是她?”
當我惡狠狠地罵她的時候,一旁的姬空忽然插了句話進來。
我輪了他一眼。
“難道會是我愛了傷?”
“那你摸摸你的臉上。”
我摸了一把,血,粘稠的血,竟粘得滿手掌都是。
是我的血?
當我重新拿眼睛看向她的時候,才猝然發現——她只是放開了我,但她並沒有受傷,那些血也不是他的,而是我的。
我的血?
我呆呆地看著她,好一半天也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撞傷的是她,怎麼流血的會是我啊?
難道她會障眼法?
“她不會障眼法,但她會轉移術。”
“轉移術?”
“就是你打到她身上,她不痛,痛的人是你……”
“也就是說,我打傷了她,表面上受傷的是她,而真正受傷的人卻是我,包括流的血也是這樣?”
“你很聰明。”
“唉,跟你們這種老鬼打交道,真他娘費心費神……”
“別不服氣,你才多大點歲數,就……”
“人家都二十三好不好?”
“二十三?在我眼裡連個屁不如,我放一個響響屁,也就這麼點時間,你別拿歲數跟我說事,就憑你這點歲數,在我眼裡真不是數,真的只是一個屁。”
“屁?”
“也只是一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