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看到我此刻的形象,肯定會笑掉大牙的。
笑就笑吧,畢竟此刻的我早就沒了形象,隨其怎麼笑我都是不會生氣的,——事實上我也無從生對方的氣,因為痛得齡牙咧嘴的我此刻已經沒有閒心生對方的悶氣了。
說實話,此刻的我只想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但壓縮能量和實體力量卻不會讓我休息,它們仍然在進行你死我活的拼殺。
殺!
狠狠的殺!
全身心的殺!
這種不屬於生命體這間的殺戮,本身就是一種毀滅性的行為,當一方全力衝撞向另一方的時候,另一方想都不會想一下,就會以全力迎向對方。
轟!
本來就是力量,當彼此都以全力撞在一起的那一刻,我的丹田都經受不住劇烈的撞擊而抖動起來,——所幸的是在我的丹田中進行衝撞,要是在外部空間中,只怕整個空間都要因為它們的拼殺而毀滅啊!
我已經忍不住了。
但另一個我同時告訴我——忍不住也得忍,這是你的宿命,除了忍,別無他法。
真的別無他法麼?
我不知道。
事實上此刻的我也只得忍。
忍。
就算丹田被它們撞破了,也得忍。
而且還必須忍不住。
如果忍不住,那所有的一切信念與信仰,就要付之東流了。
這也是我的宿命。
好像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迎接它們在我的丹田產來回衝殺似的,——如果我不來到這裡,那麼我就會承受這種痛。如果從另一個角度思考,這件事也未是壞事,因為當它們停止下來的時候,就是我獲得某種新的力量或是神秘的暗示的時候。
不管是獲得新的力量或是某種神秘的暗示,這對我都將具有旅程碑似的非凡意義,因為它們有可能成就我的某種機緣,而這種機緣千百年來又是人們一直都孜孜以求的。如查我能得到冥冥之中的它們的青睞,那就是上天垂憐我了。
但在它們決出勝負之前,我不會打斷它們,——痛就痛點罷,誰叫我與它們有緣呢?
雖然這種緣是以痛的方式存在,但我還是心裡接納了它們,畢竟一個人能獲得一種能量已經是奇蹟了,而我卻獨佔了兩種能量,一種實體能量,這種能量不但能修復傷口,還能對人體的能量進行補充,這本身就是種逆天的存在,我得了它不說,還有另一種能量也進入到了我的丹田之中,那就是壓縮能量。
雖說壓縮能理一進入到我的丹田之中就與實體力量打了個不可開交,可是我心裡明白,它們的這種拼殺,其實對我而言,只是一種痛,但當它們決出勝歲之後,必定在有一方要聽從於另一方,也許這當中就潛藏著的我一個大機緣也說不一定。
我渴求這當中的機緣。
雖然我不知道這機緣到底是什麼,但不管是什麼,它對我肯定都是有效的,如果我再能獲得一個機緣,那我這個鬼師,就名符其實了,因為一身能擁有我這種能量的鬼師,放眼當世乃至及前,都應當不多。
拼殺仍在繼續。
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沒結束的意思。
痛,依舊一波接著一波的擴散。
好像痛麻木了,隨著疼痛的持續加深,我竟感覺不到痛了。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事情。我拿眼睛往四周看去,除了黑沉沉的永夜,周圍什麼也看不見。偶爾只能聽見幾聲低沉的怪物咆哮。
但那聲音壓得極低,就像怕被人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