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力道,忽然像鉤子一樣鉤住我的肩膀,把我生生的抓住了。
——中國傳說中的大力鷹爪功!
當我想到這個名稱的時候,整個腦子都大了,作為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卻不知道如何修練這大力鷹爪功,反倒讓一個死鬼修練成功了。這事說起來都有點丟我們國人的臉,但人家修練成了,而我卻不會,這又能怪誰呢?
要怪,也只能怪我從來沒有深入的研究中博大精深的中國武學功夫,早知道它對我有用,我就應該在那年遇到那個少林武僧的時候拜他為師,多多少少學一點少林功夫,到時那怕是臨時抱腳,也總比什麼都不會要好得好多。
儘管我已經痛得不行,但我並沒有哼出聲來。
我咬牙挺住。
挺住!
必須挺住!
如果我連這點痛都挺不住,那我就不配做鬼師了。
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這是鄭智化曾經唱紅大江南北的《水手》中的歌辭。一個鬼只不過用大力鷹爪功抓痛了我而已,這點痛算什麼,只要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忍住了。
從開始到他鬆手,我都沒有哼一聲。
“哼,沒想到你的皮肉還挺厚實的,這麼抓你你都不哼一聲。”
我把頭轉過去,對上他的眼瞳:“你以為我是屁捏的?”
同時,我的手肘已經命中他的胸腹部。
雖然我還沒能將永恆之焰運用於身體各個可以對敵人實施打擊的部位,但全力的一肘,卻已將打得哎喲的悶哼了一聲,就不得不把手放開了。
而這個時候,鬼音又重新輕飄飄的來到我的面前。
她臉上沒有腫脹,好像剛才我打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臉,而是其他部位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打傷她,但看她走路依然輕盈如風的樣子,我就有種抓狂感。
她,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鬼,一個殺人可能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傢伙。
在那一瞬間,我覺得我此前沒有看走眼,——她,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如果我不幹掉她,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幹掉我。
幹掉我,是她此行的任務,更是她唯一的目標。
像她這種殺人不眨眼的貨,我見得並不多,但對這種鬼,我殺之亦不眨眼。當然,條件是我能殺她,若是我不能殺她,而我卻打起臉充胖子,那就是我找死了。
“嘿嘿……”
我之所以乾笑,而不具體的回答她,是因為我殺她的底氣一點都沒有,——因為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穿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鬼,她在我面前,就像一個夢,一個看不到結局是什麼的夢。
“你別笑,——你敢拿我開刀,算你膽大,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鬼音舔了舔嘴唇,皮笑肉不笑的道,“敢跟我動手的人類,你是第一個。”
“是嗎?”
“我幹吧要騙你?”
“我幹嗎又要相信你?”
我跟著她說了一句話。
對她,我始終提防著,——雖然我有一定的把握不被她殺掉,但我同時提醒我自己——一切皆有可能,不管面對的敵人是強大還是弱小,都得謹慎提防。
我也確謹慎的提防著她,因為——我怕她對我發動突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