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就是來噁心他的,那就說明——她本身就不是個善類。還有一點,如果她真的不是善類,那麼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我見過很多像她這樣的存在,但他們都沒有她年輕,也沒有她漂亮,不管從那個角度看,她們都絕是絕對的美女,一個個的不但長得特有氣質,而且還能在商海中進行自由的搏擊,大把大把的賺錢。
從這個角度說,女人真的不可小覷。
有人說,天下唯女人與小人難養,這話表面上看對女人有些過火,但事實上,女人就跟小人一樣都不好養,因為女人一旦嫁了男人,就會吹毛求疵,就會肉裡挑刺,就會有事無事兇你一頓,叫你認識她是誰……
對這種女人,我採取的一個做法是——斷其軍火,減少補給,使其深刻地認識到,有些事情可為,有些事情不可為,不可為而為之,這人就顯得傻了。
就像屎埋在地裡並不臭一樣,但只要有人刨了開來,那就臭得燻人了。
我最恨這樣的女人,但我的兄弟奧斯丁,卻就要把這樣的女人娶進家了。
我想阻止他的這樁婚事,可當我想到我與他又親同手足的時候,又有些不忍撤散他們這對好了一個世紀的夫妻重續舊緣,梅開二度,
而奧斯丁,依舊處於沉睡當中,彷彿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與他無關。他就那麼站睡在哪裡,兩隻眼睛緊緊地閉著,安祥而又寧靜。
我已經有好久沒有看到他睡得這樣安靜了,也許是他被變成怪物所承載的負荷太重,以至於他一回過身來就又沉入到了甜美的夢鄉。說實在話,對奧斯丁,我一直把他當著是我的親兄弟,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前一世的舊情人,卻是個既不通情也不達理的二貨。
等他醒來,我一定要親口問他——他到底是聽我的還聽他前一世的情人的,如果他真的只聽他的情人的,那我和他的兄弟感情,就到此該劃句號了。
他有了自己心儀的人,也該去和她過一過甜美的兩人世界了。至於我和韋奈,還有達諾,他想得到,就打個電話問一下,想不得,大家淡了就是了。
月亮依舊掛在西邊的山頭上,彷彿夢境中的那輪月亮,既不落下去,也不升上來,就那麼掛在那個地方,彷彿是一幅凝固的畫。
畫的下面,是綿延起伏的群山。
山中有野狼正在一聲長一聲短的嗥叫。
野狼的嗥叫聲中,我看見地上的白骨好像集體動了一下,雖然只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被我捕捉到了,——它們好像得到了某種神秘的啟示,似乎正在從死寂的世界裡醒來。
這些白骨真的會醒來麼?
若是它真的醒了過來,那我又該如何對侍它們呢?
還有,它們和我眼前這架白骨骷髏又有沒有聯絡呢?若有,那它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它們,又是不是那架白骨骷髏的下屬呢?
倘若它們就是那架白骨骷髏的下屬,那麼就可以解釋她霸道的原因了,——前一世的她,原來就是這些白骨的王!
也只有王者,才擁有那麼霸道的脾氣。
奧斯丁,只不過是她愛河裡的一個走卒而已。
當我想到這一層的時候,不禁又把目光鎖定在了那架白骨骷髏的身上。
此時的她,似乎得到天地靈氣的浸潤或是某種神秘能量的補充,她原本是光骨頭的身架,這裡竟浮起了朦朧的一層氤氳,看去就像是薄薄的一層肌體。而她的眼瞳,也在這時好像有了某種光澤。
生命,似乎正在她的身體內復活。而力量,也似乎正從月亮中走來,一點點注入到骨骼當中,——能量從月亮裡走來?當我覺察到這一點的時候,頭立即大了。
此前的鬼嬰兒的能量,也是來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