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低估了鬼嬰兒的厲害,如果我把她看高一點,也許就不是現在的結局了。
但是我不悔,因為直到目前為止,她的一切行蹤並沒有逃離開我的監視。
一個強大的存在所營造的空間,雖然她躲過了我的眼睛,但她在躲避的過程中並沒有討到任何好處,這就足以說明,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
也就是說,我已經變得令人刮目相看了。
而我的那幾個兄弟,現在怎麼樣了我卻一點訊息也沒有,我真怕他們因為失去了我這個主心骨而衍生叛離之心,如果他們有人叛離我了,那我此前所經營的種種情感陣營,就徹底的失敗了,這也就證明了一個真理——
樹倒猢猻散!
若他們真散了,我也不會怪他們,因為我在鬼嬰的假象靈界裡耽擱得太久了。別說是他們,就是換了其他人,只怕也早作鳥獸散了。
當大夥兒的主心骨倒了,其兄弟作鳥獸散了也是正常的。因此,我不會在這件事上追究他們的任何責任,因為一切責任都不在他們的頭上,責任都應該由我來負。
同時,就算天塌了,我也相信一個人不會背叛我而去,他,就是特種兵韋奈。
韋奈是個好兄,是個赤膽忠心的好兄弟。
自打我認識他,他幫了我不少的忙,如果沒有他幫襯我,今天的我只怕早就骨頭都打響板了。
當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一窩蜂的湧入我的思想世界,我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煩亂,反倒整個心境都寧靜了下來。而我的地眼所籠罩著的大力王坦泰?瓊,竟越發的輕柔起來,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有味道了。
也就是說,大力王坦泰?瓊的本象,好像正在恢復她本真的情感,而鬼嬰兒的控制,正在一點點的散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鬼嬰兒又想幹什麼呢?還有,她又為什麼會讓大力王坦泰?瓊恢復情感呢?難道這是她的又一個陷阱?
當這些問題一下子湧入我的腦海,我便提高了警惕——如果鬼嬰兒想借機逃跑,那我就會滅殺她!但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一道極淡的虛影,忽然脫離大力王坦泰?瓊的身體,像鬼影般輕輕地飄走了。
那只是一道極淡的虛影,不注意看根本就發現不了。當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距離大力王坦泰?瓊有好幾十米了。我朝她撲了過去,並且在之前朝她打去了一道永恆之焰。
想跑,沒門!當我在心裡這樣說的時候,那道虛影就落到了地上。
當她落到地上,蓬的一聲騰起了一陣煙霧,其後,就見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像死豬一樣躺在血泊中。
她沒有頭,只有身體,四肢都燒成了焦黑的炭狀,肚皮則燒得爆裂開來,腸肝肚肺流了一地,噁心極了。
而空氣之中,則瀰漫滿了難聞的惡臭。
就好像餿了肉曬到太陽底下,要有多臭有多臭一樣。
但是當我用樹棍戳開她的肌膚,才發現我被矇騙了,——眼前這個沒有腦袋的嬰屍,根本就不是鬼嬰兒的,而僅是一具普通的嬰屍,真正的鬼嬰兒,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看著地上的嬰屍,我忽然有種抓狂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