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餓鬼敢吃我,我非打爆他們的鬼頭不可!”
接過阿依達的話來說的是諾奴。別看諾奴是個女生,她發起飆來一點也不比男生差。
“我也是。”
卓瑪揚了揚她的小拳頭。看著她堅定的神態,韋奈和達諾都不禁嘿嘿地笑了起來。對眼前這個小姑娘,他們打內心裡喜歡她。要不是那場該死的車禍,也不至於讓她失去自己的父母親,變成一個孤兒,跟著我們到處跑。
“既然阿依達這樣說,那我們就再等老大一會兒吧。”韋奈這個人最大的優點除了能夠捕捉瞬息萬變的戰機之外,就是聽得進他人的意見,“如果老大真的搞定了那個骨嬰,我們就能駕車坦然的離開這裡去落魂村了……”
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的時候,自毀拳頭的我失敗了。雖然我的想法是對的,但真正要自毀拳頭卻相當難,先是我不知從何下手,再次就是當我用永恆之焰焚我的拳頭的時候,火焰才落到拳頭上,就痛得我急忙喝止它不要燒了。
永恆之焰倒也聽話,沒有繼續焚燒,若是它繼續焚燒,那不把我燒死才怪。
所幸的是,那些還在瘋長的“我”對我並沒有發動攻擊,——雖然他們此時已經長得跟我差不多一般體形了,但由於他們長得太快,好像精神意識跟身高體積不成正比,所以長成我一樣高矮胖瘦的他們,並不能對我實施快速的擊殺。
我看著他們。
他們也看著我。
那個渾身流淌著鮮血的嬰兒這時冷笑了一聲——那聲音就像遠古時期的帝王鱷發出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刺耳。
看著她,我心裡升起一幅異常恐怖的圖畫——眼前這個嬰兒,原本就是遠古時期生活冰冷水中的帝王鱷,只是到了近代才從水中爬到了陸地上,變成了眼前這個血淋淋的模樣。
難道眼前的她,也跟骨嬰一樣,是個假象?問題是——若她是假象倒也罷了,關鍵的關鍵是,她也來自於水嗎?若非如此,她又怎麼會發出鱷一樣的叫聲呢?
我看著她,眼裡流淌著怪異的眼神,看得出,這個嬰兒來自於海洋,不然她就不會如此的叫了。當我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如果她真來至於海洋,那麼她為何又會受命於月魂的統治呢?
也許,我們現在所見到的一切,都是滄海桑田的結果。但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月魂又作何解釋呢?她,可一直都懸掛在浩浩的九天啊!
看來,有些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那麼簡單,當中所隱藏的秘密,也並不是一天兩天能揭開的,要想揭開眼前這個秘密,還得去到落魂村才行。那裡,應該找得到答案。
“主人,也許你的思考方向是錯的……”
不知什麼時候,大力王泰坦?瓊悄悄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側頭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叫你別現身嗎?”
雖然我的話說得極為溫和,但當中的責備仍然是明顯的,因為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前,我不想她摻和進來。
“主人,我來並不是想攪和你,也不是想同你並肩作戰,而是想提醒你——自毀拳頭,並不是一定要用永恆之焰焚燒,如果換一種思路,也許就不那麼費事了。”
“換一種思想?”
除了用永恆之焰焚燒,我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大力王泰坦?瓊見我欲在一根繩子上吊死,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從她的表情看得出,她對我此刻的笨拙感到有些不安,如果我真的找不到自毀拳頭的辦法,就不能將永恆之焰融入到我的拳頭中去,這一步實現不了,那就無法對眼前這些還在瘋長的“我”進行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