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燒死他,我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並不是我這人心腸硬,是他太不懂得感恩了。雖說我此前沒對他做過什麼,但我讓他在我靈界中吸收永恆之焰的能量,對他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幫助,他不感恩也就罷了,可恨的是,他還隔三差五的就威脅我,跟我討價還價。
對這種有奶便是娘,打蛇隨棍上,過河就拆橋的傢伙,我堅持的一個原則便是——要踩,就要踩死他!要不是上次大力王泰坦?瓊替他求情,我已經踩死他了。他能活到今天,全得感謝大力王泰坦?瓊。
正是因為大力王泰坦?瓊替他求了一回情,他便在心底裡認定大力王泰坦?瓊對他有好感了,——其實大力王泰坦?瓊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因為他對人不但虛偽,而且一點也不靠譜,不是個正經貨。
他見我並沒有輕饒他的可能,便說了聲“主人對不起,從今以後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再惹你生氣,我回去了”,就一步三回頭的回到我的靈界中了。
我放出我的意識跟著他,如果他膽敢再去我的靈湖邊吸食永恆之焰以及與靈湖邊濃郁的靈氣,我就對他不客氣。尾隨在他身後的我看到他走到靈湖邊,貪婪地吸了一口香甜而又舒爽的靈氣,又對著懸在半空中那朵火焰拜了一拜,這才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回到我指定的那座山峰去了。
看著他落寞而又單薄的背影,我惡狠狠地罵了句:“活該!”他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確實也是活該。我對他夠好了,雖然他是我的一個鬼僕,但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奴僕看待過,待他一直就像待自家的兄弟一樣,從來沒有格外過,但他對我,卻始終把我當成了他潛在的敵人,動不動就威脅我,甚至逼我把大力王泰坦?瓊讓給他。
大力王泰坦?瓊雖然是個鬼,但說什麼也不能叫我讓給他啊!何況我已經多次給他明說了我終究有一天要娶她為妻,他就是不放手她,一有機會就威逼把她讓給他,好像她就像一件衣服或是一個件禮品一樣,他想要就要,不想要了就可以一腳踢了。
本來我都不想那麼重地懲罰他的,但看到他勢欲打擊我的嘴臉太可惡了,於是就把永恆之焰植入到他的靈界中。那一絲火焰,只要我不召喚它,它就會一直呆在他的靈界中,如果他膽敢對我或是大力王泰坦?瓊欲圖不軌,我就會隨時命令它燒他。
永恆之焰燒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就憑鬼王devi目前的修為,根本就擋不住它的焚燒,——他只要敢惹我,我就要把他燒成灰燼,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對付他這種得寸進尺的貪心鬼,就要狠,就要毒……我喝斥鬼王devi並將永恆之焰植入到他的靈界當中,包括韋奈和達諾以及諾奴都不知道,因為我現在都還在骨嬰的靈界當中。
看著眼前蜂穴一樣的空間,我感覺有種沉得的迷失感。也就是說,我好像忘記了我來自於哪裡,又準備到哪裡去。眼前密密麻麻,形同蜂穴一般的空間,就像迷宮一樣令人眼花繚亂,我看了好一半天,也沒有看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難道這裡本身就沒有生命?
雖然這裡不是骨嬰真正的靈界,——這裡只是虛幻的靈界,但它應當與她本體的靈力不相上下,不然她就不能保持長時間的幻影。
幻影?
當這個詞蹦進我的腦海裡,我又到了一個詞——幻像?
幻影與幻像之間,好像有並不是同一個層面的物像,它們之間有著十分明顯的區別,我,為什麼會想到它們呢?難道我要尋找的答案,就隱藏在幻影和幻像之間。
也就是說,眼前所見的這一幕,到底是幻影還是幻像呢?
如果幻影,那麼它的本體又會是那個骨嬰嗎?如果是,那麼它就是幻影了?如果不是,那麼它就是幻像了?
看著眼前的蜂穴,我的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連一步也挪不動了。一個離奇而又迷幻的聲音,這時從一個蜂穴中傳了出來:“請問——你來自哪裡啊?”
“對啊,我來自哪裡啊?”
伴隨那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中,我的魂魄好像被誰偷了一樣,我的腦海裡頓時陷入到了一片可怕的空白當中。
我忘記了我是誰,我又來自哪裡。
當我迷失的時候,又聽到她引誘我一般說道:“你不應該忘記你自己,你和我都是這個空間的主人……”
“我是這個空間的主人?”
“對,你就是這個空間的主人。”
那個聲音非常有磁性,聽起來極為悅耳。
“那你又來自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