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老樣子,來盤土豆絲,再來一碗白大米。”
“好嘞,小君。不過小君你是不是該稍微換換口味了,這一天天的總是這土豆絲。”
“凌叔,你自己說,這世上有人能拒絕得了土豆的美味呢,尤其是凌叔你親自掌勺出鍋的土豆。”
“行行行,凌叔給你去做。我這開酒樓的,怎麼到你這成客棧飯館了。”
白君微微一笑,獨自一人找了一塊角落裡的位置坐下,在這裡,不但較為安靜,很少有人打擾,而且還能更容易觀察到其他客人的一舉一動,結合他們的談話,去了解一些墨華城中他所不知曉的資訊。
“白君,今天你別想逃掉!”
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自酒樓的後廚傳來,緊接著便是叮呤咣啷鍋碗瓢盆摔落在地的聲音。大約兩三個呼吸過後,一道倩影出現在了白君的視線當中。
她是那種令人目眩神迷的傾城傾國之美,如是世間所有美麗之物的集大成者。她的容顏像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每一個細節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一雙明亮而深邃的眸子,彷彿能夠洞察人心,透過時間的沉浸,穿越塵世的喧囂,看透人世間的一切。翹鼻如玉,朱唇似水,眉彎探畫。
她的秀髮如黑夜中閃耀著的星光瀑布,迷人而耀眼,柔順而光澤。當門外的微風吹過,她的長髮如紗簾一般飄動,宛若此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降臨凡間。身姿高挑修長,曲線優美而迷人。修長的雙腿筆直而纖細,明明腳步急促,但卻能顯出輕盈而優雅。膚白如雪,曲頸看貴。
伴隨著她的出現,時間彷彿靜止了,一切紛擾和煩惱都煙消雲散。無論是走在繁華的城市街頭,還是漫步在寧靜的鄉村小徑,她都是那道最亮麗的風景線,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令人如痴如醉。
白君當再回過神來想要撒腿就跑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名絕美的女子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雙手叉腰,嘟著個嘴,看上去似是氣極,但卻別有一番風情。
“凌婉春,我不就是賒了兩次賬嗎?又不是不給了,你至於嗎?”
“哼,我爹爹他信任你,我可沒那麼傻,今天你得給我把賬清了才能走!”
這名女子,便是凌婉春,也就是故事的第二個主角。
周圍的酒客也已經慢慢回過神來,大家雖然都是醉醺醺的模樣,一個個也長得凶神惡煞的,但他們雖是趁著酒意,卻沒有一人對凌婉春心懷不軌,而是紛紛大笑開來,一時間酒樓之中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白秀才,不是我說你,天天讓人家婉春一個姑娘家的追著你收債,你好意思嗎?”
“就是,白秀才你平時在官老爺面前顯得那麼聰明,怎麼到了這凌家酒樓,就好像變傻了一樣。”
“婉春,好不容易逮住這小子了,可不能輕易放過,今天必須讓他把銀子吐出來,要不然就綁回去當相公。”
“對啊,婉春,你不是挺喜歡白秀才的嗎?平時跟大家夥兒嘮嗑,提到最多的就是這小子。我看,今天也別手軟了,直接拿個麻繩過來咵咵咵給他困嚴實了,就給他露出根棍兒來,丟到床上,直接生米煮熟飯。”
“此法甚好,哈哈哈!”
酒客們說著說著,味道越來越不對,原本因為抓住了白君而得意洋洋的凌婉春,此時也被眾人的話語搞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誰誰,誰喜歡這細胳膊細腿兒的傢伙了?別胡說!”
“哈哈哈!”
一時間酒樓中的眾人鬨堂大笑起來,在他們眼裡,白君和凌婉春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青梅竹馬,妥妥一對歡喜鴛鴦。
不再理會那些喝醉了的酒客,凌婉春一甩頭惡狠狠地瞪著此時也有一些害羞的白君說道:“你要是現在沒錢也沒事,今天你晚點走,晚上教我畫畫。”
“行,行吧。”
“來咯,小君,你要的土豆絲來咯!”
見到自己的父親走過來了,凌婉春輕哼一聲,隨即立刻轉頭重新走回了後廚。
凌婉春的父親將一盤土豆絲和一碗白大米放在白君面前後,隨手取下掛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拍了拍白君的肩膀說道:“小君,婉春這丫頭就這性子,她實際沒啥惡意,你多擔待擔待。”
“我明白,凌叔。”
吃完飯後,白君便遵守與凌婉春的約定,坐在座位上沒有隨意移動,一直等到晚上酒樓生意稍微不忙了,凌婉春能抽出身來了,便走到了白君面前,拉著他的胳膊就往酒樓的樓上走。
凌家酒樓一共有三層,第一層就是用於營業的樓層,第二層是提供給一些喝得太醉,沒法安全回家的酒客讓其暫住的,而第三層便是凌家人自己居住的樓層。當然,嚴格來說還有一層,凌家酒樓的樓頂經過特殊改造,是一片十分空曠的大天台,每逢夏夜,凌婉春他們一家子便會一同坐在天台上乘涼賞月。只不過現在正逢秋季,晚上稍涼,他們來到樓頂的頻率便沒有那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