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行進了三炷香的時間,守山人帶著白君來到了距離山頂不遠的一座殿堂之外。守山人將大門緩緩推開,露出了殿堂內的金碧輝煌。牆壁上嵌入了許多烈陽石微粒將整個房間點亮,六尊龍首玉雕懸於高堂之上,房間中央擺放了一張巨大的環繞桌並間隔均等的擺放了九張座位。
守山人伸手示意道:“現在請前往會議室正中央等待長老們的到來。”
白君點了點頭,步伐輕緩的走入面前的建築,而當他徹底進入會議室後,這座殿堂的大門也緩緩關閉。白君也沒去在意這一點,走到被九個座位保衛的正中央後便從空戒中取出一個蒲團放在地上後盤腿坐了上去並開始修煉起來。
大概過去了一個時辰,白君也結束了修煉,而就在他睜開雙眼後卻看見自己面前的五個座位上出現了五張陌生的面孔。
“你就這麼自然的在這裡修煉起來了,把我們這些諸事纏身也要抽出時間來見你的長老晾在一旁自己悠哉悠哉的修煉,這裡是會議室,是你該修煉的地方嗎?”坐在最左邊的一名面容蒼老的灰袍長老語氣十分不悅的對著白君訓斥道。
白君此時心想著自己也不知道這些長老何時進入的會議室,守山人也不提前提醒一下他。自知理虧,白君也只得尷尬的笑了笑,趕忙起身鞠躬道聲抱歉。
坐在最中間的長老則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隨後開口說道:“好了老七,這事也不能怪孩子,咱們確實沒法立馬趕到,人家這樣儘量不浪費時間的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糾纏這些那更是浪費時間。我是天都山二長老,名為雨生。”
坐在雨生左手邊和右手邊的兩位長老也接連開口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我是三長老,邵睿誠。”
“我是五長老,屈光耀”
剛才訓斥白君的那名灰袍長老別過頭去,以一副十分傲嬌的模樣說道“哼,臭小子記清楚了,我是七長老,名為呂舒。”
而最後一名長老則是十分邋遢的樣子,身穿一身青色道袍,一副中年男人的面容看上去飽經風霜,鬍子拉碴、頭髮雜亂、雙眼渾濁,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乞丐一般,懷裡抱著一柄長劍打著瞌睡,半天不說一句話。看到這,二長老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隔空向前者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才把他驚醒。
“誰,誰打我?哦,已經開始了啊,我是九長老,韓曲。”
看著九長老的模樣,二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去理會他,轉而繼續向著白君說道:“今天我們五個長老其實是對你抱有幾分期待的,畢竟你是這麼五十年來唯一一個獨自來到天都山山門外透過入宗考核的人,相比你必有些異於常人的東西。所以今天我們來時對你並沒有什麼十分明確的考驗目標,一切都靠你自由發揮,現在就請你表現一些你最為自信的東西吧。”
最為自信的東西?這可讓白君犯了難了,他撓了撓頭想了半天,要是修為境界方面的東西的話,他一個修煉不久的人能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東西,煉丹煉器什麼的修煉附加能力他倒是想表現,但都隨著自己廢除了曾經的武道修為一同廢掉了。考慮半天也遲遲得不出來個結果。
幾位長老也給足了白君面子,並沒有表現出急切的模樣,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白君做出動作,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要不,我跟你們五位論論道吧。”
“啥玩意兒?”幾位長老都被白君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紛紛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白君。
二長老咳嗽了兩聲,十分不解地說道:“是這樣的,如果你實在想不出什麼表現自己的方式,你就是在這裡施展一下你的武技也可以啊,整個大殿的防禦能力還是比較頂級的,絕對扛得住你在這裡胡鬧,但你這個和我們幾個長老論道又是何意啊?要知道,我們這幾個老東西哪怕是最小的老九也已經活了六十七年了,我自己也都活了九十多年了,你和我們論道能論什麼,難不成以我們這幾個老東西的武道理解還需要和你這個年輕人坐在一起探討探討的嗎?”
“呃,咱們就說道說道吧,我也想不到其他表現方式。”
一旁的七長老氣極反笑,大聲說道:“好好好,那今天咱們就論論道,你來出主題。我事先說好啊,這要是論的讓我不滿意了,今天你可進不了我天都山了。”
白君向著七長老回以自信的笑容,隨後緩緩說道:“既然小子我是要表現自己,那麼由我自己來提出主題未免表現得不夠到位,還是請幾位長老來出主題吧。”
七長老有些忍不住了,正想要出言訓斥白君卻被二長老攔住了,隨後極為長老稍作商討後,為首的二長老向著白君說道:“自信也是年輕人的特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也不矯情了。既然是論道,咱們現在不妨就來說說何為‘道’。整個過程也不需要太長時間,你先表達自己的觀點,隨後我們五位長老每人提出零個或一個問題,你要一一解答,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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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摸了摸鼻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在剛剛不久剛論過此類主題。”
“無妨,你開始便可。”
白君點了點頭,原地坐在蒲團上言道:“所謂‘道’,即萬道匯於一,這個一,便是陰陽,為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化三清,三清點萬物,萬物生萬道,萬道匯於天,萬物即天地,天地即萬物,天地存陰陽,陰陽寄天地。因此,道即陰陽,修道乃為修陰陽,悟道乃是通陰陽,陰盛道不通,陽旺道不成……”
白君的一番論說下來,整個過程十分流暢,毫無磕絆,給幾位長老聽的一愣一愣的,但這並不代表幾位長老沒有進行思考。
二長老率先發出提問道:“既然你說道即陰陽,那不妨說一說這陰陽究竟是何物,他不似你我,肉眼即可感知,也不似五行,乃萬物之存基。這樣又如何曉陰陽,又該如何辯陰盛或陽旺?”
“萬物負陰而抱陽,陰陽即萬物,萬物即陰陽。二長老你說如何曉陰陽在我看來略顯可笑,無陰陽即無萬物,感萬物即感陰陽,你是陰陽,我也是陰陽。所謂觀物,實觀陰陽,物的外形不過是陰陽的寄託,它的本源依然是陰陽,你問如何曉陰陽?陰陽無處不在,一切皆是陰陽。至於如何辯陰辯陽,不知幾位長老是否下過廚?”
見幾位長老紛紛點頭,白君便繼續說道:“以做饅頭為例,面為陽,水為陰。面多難以發,水多難成團,要做出好吃的饅頭那就是水和麵的平衡,在水和麵難以量化的時候,你又如何去達到這個平衡呢?試,邊和麵邊去追求這個平衡。陰陽即是如此,辯陰陽在過程與失敗,成功的結果無需辯,那就是陰陽的平衡,這也就是人們總說的‘成功的經驗難復刻,失敗的總結誠可貴’。在武道修為不達境界的情況下,往往是無法直接分辨陰陽幾缺,但物是陰陽的寄託,是陰陽的外在表現,這樣又說回來了,辯陰陽即辯物。境界突破之際,缺靈氣了,靈氣純度不夠了,所處環境不對了等等這些都是陰陽有缺,但又不可能說直接補陰陽二氣,都是透過陰陽所寄託的物去填補,比如幫助突破的靈丹妙藥等等。陰陽、五行、萬物、萬道本就是相互聯絡相互貫通的,辯證統一的,可以分開來理解,但又何必拆開去感悟?”
聽到這,幾為長老陷入了沉思,一直過了兩個時辰後,二長老才回過神來向白君道了聲抱歉說道:“不好意思,剛才你的這番論說確實有很多我們這麼多年都未曾考慮到的角度,這讓我們收穫良多,沒想到今天本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來考驗你的,卻反而從你這學到了不少東西。”
白君擺了擺手面帶微笑地說道:“無妨,我在這裡表現得本來就是我異於常人的一面,如果太過平庸我又豈敢來到此處,那麼幾位長老繼續提問吧。”
“問?問個錘子問,讓我們幾個老傢伙先把這些內容消化了吧,問多了可就浪費了。說來慚愧,我們還不曾知曉年輕人你的姓名。”
“我?我名白君,遊歷山野閒人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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