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分枝極廣,一丈方圓的巨大黑洞已被藤蔓填滿,密不透風,上面還裹挾著很多具乾屍。
這些乾屍的臉色枯黃如土,皮肉就像一張薄紙,一捅就破的薄紙片,渾身乾枯水份全無,看上去鄒巴巴的,就像一灘還未散的爛泥。
屍體的腐臭裹挾著血腥氣襲來,張放的臉色冷峻而嚴肅,渾身冷冰冰的,忽然他全身一熱,古陽真氣已快速流轉全身,灼熱的氣流頓時溢位身體,捆縛身體的藤蔓不得不自行褪去。
古陽真氣揉合了純陽誅邪的特性,嗜血的青藤這等陰邪之物自然也十分懼怕,懼怕這等力量。
張放一拳揮出,炙熱且鋒利的古陽真氣已凌空打在周圍的藤蔓上,右掌化刀,裹住雙腿的藤蔓齊斷。
身體快速下沉,卻有輕如毛髮,穩穩落在堆積的塵土之上,塵土是灰黑色的,很厚很厚,一腳下去,能留下極深的腳印。
被張放劈碎的藤蔓落在上面,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化為黑灰,亦如被火焰焚燒留下的灰燼。
藤蔓斷裂的部分又快速增長,很快就再也看不到原來被摧毀的“虛空”,重新被新生的藤蔓填滿。
而系在藤蔓上的一具乾屍也墜落下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只留下幾塊頗硬的枯骨,像這種頗硬的骨頭地上不止一處。
張放睜大眼看著周圍,這裡是個廣而大的地下石室,已有很久沒人來了,除了塵土上幾個最近留上去的淺淺足跡。
他的後方是一堵漆黑的牆,沒有退路,而在他的前方直通著一扇弧形的石門,石門半開著,張放心中已有猜測,必是那老丈二人所為。
石門很厚,重逾千斤,僅這石門就非常人可以推動。
張放沒有多想,快步透過石門。
石門後還有石門,是一丈三尺寬的隧道,隧道並非筆直的,而是如蛇軀一般蜿蜒曲折。
四周漆黑,沒有一絲多餘的光線,好在張放感知靈敏,雖不如在白晝下行走,但也相去不遠。
石壁是冰冷的,空氣也是潮溼陰冷的,四周顯得很孤寂與陰森,張放的腳步很輕,以古陽真氣催動的飛花步當真可算踏雪無痕,落地無聲。
黑暗裡的時間總是極漫長的,石室是封閉的,沒有風聲,就連張放自己的腳步聲也沒有,他只能聽見自己復又節律的心跳聲、以及血液流動的聲音。
石門並非一扇,隧道也並非一條,沒走多久,張放便遇到了岔道,張放沒有過多停留,直接選擇了極右,而後又遇到了岔道,他還是選擇了最右的隧道。
在這漆黑的地下石室,選擇哪條岔道又有什麼分別,何不擇一以貫之,出來方便,離去也不難。
張放心中默默留意時間的流逝,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走過了十三出岔道,他終於聽到了極低的談話聲。
這聲音他並非第一次聽到,早在不久前就曾聽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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