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說的是。”羅藝看遠處的小船,小船很小,似乎不足以承載他們五人。
尹川想了想,昆尚則是一臉漠然地看著他,似乎有種破罐子破摔,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態。
方河此刻神色複雜,他已經看出身邊幾人的不凡,他還從未見過影子能單獨存在的,真是不要可思議。
他右前方的尹川在燈籠散發的光芒下竟然沒有影子,而在昆尚與他們對峙的中間有道漆黑如墨的人影,煞是詭異。
小船的容納極限作為一船之長他如何不知,想要逃生只能捨棄一人,而在場就數他最弱勢。
“這船隻能最多可容納四人。”昆尚側身看向一言不發的方河,此刻方河臉色更難看。
這是個尷尬的問題,也是最為直接最為致命的難題,對於方河來說,他的生命繫於尹川等人的一念之間。
“不,誰也不能被拋棄。”尹川猛地回頭看向方河,他不會輕易放棄一個人的生命。
尹川很固執,白飛樂為此很頭疼,可是現在小命要緊,不容許尹川固執,當斷則斷,不然反受其害。
“師兄。”白飛樂走到尹川身邊,剛好擋住尹川的視線,而後昆尚露出一絲瞭然的獰笑。
刷!!
一刀橫空,幻影閃過。
鐺!
一道漆黑如墨的黑影雙掌橫推,將刀刃穩穩擋住,迸發出詭異的氣浪,氣浪吹上昆尚的衣袍,將衣袍掀起,也將他逼退。
昆尚迅速轉身,將尹川的影身纏住,而尹川的本體也被白飛樂纏住,脫不開身。
哧!
一道紅色人影閃過,明亮的幽光猛地向前突刺,刺出三道幻影,又重新在方河的胸前凝聚成一道,繼而從方河的前胸刺進,貫穿整個心臟。
嘀嗒!
點點猩紅滴落,發出富有節奏感的聲音,霎時方河雙眼目光渙散,空洞無神倒在地上。
這連貫的動作,親密無間的配合好似經過了無數次演練,僅在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完美完成。
“你們!”尹川指著白飛樂三人,特別是看向白飛樂時,目光很是失望。
他不能明白與他朝夕相處的師妹竟然為了自己活命而隨意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力。
“師兄,事情緊急,我不得不如此。”白飛樂可伶兮兮的看著尹川,眼神中全是無辜,寶石一般的眼珠也泛起淚花,顯得更加嬌豔,我見猶憐。
尹川瞬間失神,他最看不得女人流淚,而這點白飛樂很瞭解,每次犯錯用這招尹川準會原諒她。
“嘿嘿,這個賤人。”羅藝看向白飛樂那種表情,是深深的厭惡,明明心如蛇蠍,卻裝成楚楚可伶的純潔樣子。
“快走吧,不走就來不及了,現在可不是親親我我的時候。”昆尚瞥了一眼尹川二人,若不是自知能力有限,早就上前結果了他們。
尹川不滿地看了看昆尚羅藝二人,又看了看天空,看了看洶湧起伏的浪江水,最終也妥協。
他雖然聖母心氾濫,但不是傻子。
現在人已經死了,剛好有四人,完全可以乘坐小木船逃生,在這緊要關頭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四人達成一致,最為尖銳的矛盾已經被抹殺,正是跑路的最佳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