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到達了銅鑼灣附近的一處漁場,漁場不大,四周已經被一群身著黑衣的人看住了,正是東安會的人,
淩玉書和淩逸月下了車,然後由許子豪領著往一艘漁船的方向走,海風迎面襲來,漁場四周被海腥味包裹著,氣味很不好聞,至少淩玉書是不太適應這種環境的,
許子豪上了一艘船,然後轉身伸手扶淩玉書上船,淩玉書遲疑了一下,淩逸月見狀搶在許子豪前拉著淩玉書上了船,
葉風這時候打來了電話,淩逸月接了電話,按照淩玉書的意思謊稱她們馬上要上飛機了,到了龍海再給他回電話,
今天的這件事情她暫時不想讓葉風知道,
“他在哪兒,”淩玉書對許子豪問道,
許子豪指著不遠處一艘刺釣船上正在收網的人,那是一個年輕男子,戴著頂黑色鴨舌帽,穿著黑色深筒靴和格子襯衣,搭配著一件廉價的藍色皮外套,漁民常穿的那種,看扮相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漁民,
淩玉書和淩逸月緩緩走近,許子豪帶著保鏢和東安會的人也跟著一起,那個人很快感覺到了一堆人正在向他走近,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向這邊張望,
他看到了淩氏姐妹,當即怔了一下,目光中透射出了一絲驚愕,不過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常人少有的沉著與淡然,即使是面對這樣有些嚇人的陣勢,
一個簡單的姿態轉變,就使得人感覺到他根本不是普通的漁民,至少曾經不是,
許子豪對一名東安會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走到那位年輕漁民面前,
“兄弟,這兩天生意怎麼樣,”
“馬馬虎虎,勉強度日,”那漁民回道,
“你該交這個月的常例了,”
那漁民回道:“這個月已經交過了,就在前幾天的時候強哥親自來收的,”
“強哥收是強哥收的事情,我們和強哥不是一個地頭的,現在是我們收,”
“我現在沒有,請寬限幾天,”
“滾你媽的,撲街仔,”東安會那人隨即罵道,手一揮幾名東安會的人隨即揪住他,直接揪到許子豪和淩氏姐妹面前,
收常例當然是假,帶到他們面前請示是否需要洩憤暴打才是真,
許子豪對那些人示意了一下,接下來無非是打,幾個人對著那人開始一頓拳打腳踢,
許子豪是太平紳士,他平日不會使用暴力,即使他和東安會關系密切,在淩玉書面前他當然更不可能顯示他有暴力的一面,而這一次卻不是顯示,他是幫淩氏姐妹洩憤,
淩玉書皺眉看了一眼許子豪,示意他住手,東安會的幾人這時候住手,那人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了,
“真沒想到,這是堂堂水家大少爺,龍海第一家水家曾經的掌舵人,為何落到如此田地,”淩逸月帶著一絲冷笑道,
那人輕輕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看了一眼淩氏姐妹,淩逸月咬牙冷笑著,粉拳卻也已經攥緊,
“水昌浩,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淩玉書也咬牙冷冷地對對方問道,
對方看著淩玉書,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否認,
“你不會記錯,仇人的名字怎麼可能記錯呢,就算是一百年以後,一樣會記得很清楚,這個名字早就刻在你們心裡了,”水昌浩對淩玉書道,
水昌浩,水如煙那位才華橫溢的堂哥,在水如煙之前的水家集團的掌舵人,和水如煙一樣擁有著超凡的能力,是家族最理想的繼承人,
幾年前因為某些原因,他做了一件讓淩氏姐妹視他為擁有不可戴天之仇的仇人,正是他帶領的水家,支援東江集團顛覆了淩家,使得整個淩家破産崩盤,淩氏姐妹的父母也因此而殞命,
縱然這是他做過的傻事,當年他只是聽信了一個人,為了從那個人手中得到根治蒂亞陰寒蠱的方法,他出賣了自己的良心,替那個人做了那件事情,
然而一切終究只能證明一件事情:他自己也在痴情的作用下,淪為了別人的棋子,他沒有得到治好蒂亞的方法,卻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