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不是太簡單順利了?
白冰這樣想,她是個謹小慎微的女人,也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不可能得意到輕視對手的地步,何況這個對手是葉風。雖然她對這個人瞭解的不多,但她敏銳的感知已經告訴她:這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為了那個女孩,他可以放棄一切?
女人,的確是男人的弱點,就如男人是女人的弱點一樣。
白冰有弱點,因為她是女人,更容易感情用事,她心裡還存在著對某個男人真正的感情。
所以她更相信葉風也有弱點,那個叫陳雨溪的女孩就是他的弱點。而現在自己一切順利,就是建立在他這個弱點之上的。
白冰再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就算葉風提前半小時到,那還有半個小時的空閑。
她又去了關著陳雨溪的那個房間,她要再看看這個女孩。
這是廢棄的廠房,房間裡不再有舒適的大床,幹淨床鋪和賞心悅目的環境。放眼望去是灰色的水泥牆,鏽跡斑斑的鐵管,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一張已經落了灰的辦公椅。
不過在陳雨溪被關在這裡之前,這裡被精心打掃了一下,即使在最簡易的條件下,白冰也不敢讓這個女孩受到一點委屈。
她敢拿這個女孩做棋子來換取她的利益,已經是冒著極大的危險了,如果讓她的主人知道,這就意味著她的生命將永遠靜止在今天。
其實,她也只是一個賭徒而已,她正在經歷一場賭博,一場很大的賭博。
推開門就看到了陳雨溪,海島上有些冷,她只穿著單薄的衣衫,白冰之前脫下來給她穿的外套,被她放在一邊。
她的確挺冷的,但她拒絕去穿這件衣服。
陳雨溪嬌弱的身子微微蜷縮著,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幹澀,睜著一雙無辜的美眸看著白冰。
白冰剛進去,陳雨溪就止不住咳嗽了幾聲。看到陳雨溪的模樣,白冰即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有些發燙,陳雨溪似乎在發著燒。海上冷暖不定,再加上旅程奔波,內心的焦急與恐懼,陳雨溪這時候身體很不舒服,發起燒來了。
對於白冰來說這是比較糟糕的,她並沒有這方面的準備,這時候沒有退燒藥,也沒有能讓陳雨溪好好休息的地方。
白冰把被陳雨溪丟在一邊的外套再給陳雨溪披上,然後讓人給陳雨溪拿來一瓶純淨水,陳雨溪都輕輕地推開,慢慢站了起來。
“這位姐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利用我來要挾風哥哥?就是葉風。”陳雨溪望著白冰正色道。
白冰怔了一下,她不知道陳雨溪是怎麼猜出來的,而這時候她也無暇去誇贊她的聰明。
“為什麼你這麼覺得?”白冰輕笑了聲道。
“他是做生意的,可能會有一些對手,也許你就是吧,請你告訴我是不是用我要挾風哥哥?”陳雨溪很單純地道。
白冰道:“你很瞭解他嗎?”
陳雨溪聽白冰這麼一問,就有些相信自己的判斷了,她立即點了點頭道:“瞭解,我瞭解他。風哥哥是個好人,一個很好的人,求求你不要為難他,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對他的感情,不是妹妹對哥哥的,你愛上他了?”白冰道。看著眼前的陳雨溪,她想到了幾年前的自己,忽然間莫名地她好想回到那個時候。
懵懂的時候是多麼的快樂啊,完全沒有現在費盡心機爭鬥的痛苦!
可這個想法只是一瞬間掠過,就讓她又回到了現實:曾經的自己已經死了,只有現在的自己,才是最適合這個世界的。
陳雨溪沉默了,然後望著白冰堅定地點了點頭。
白冰一笑置之,輕輕舉起那瓶純淨水親自給陳雨溪開啟,然後遞到陳雨溪手上。陳雨溪這次沒有再抗拒,她接過喝了幾口,然後白冰再次把那件外套給陳雨溪披上。
正準備再說什麼,門外忽然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白小姐!”
白冰黛眉一蹙走了出去,一名手下就在門外。
“怎麼了?”
“島上有人,已經進入了廠區,在向我們這邊接近。”手下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