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光看著馮雁,神情意動,馮雁看著几案,蹙眉不已。
此几案乃是紫檀所制,上雕荷花,此種家居只有宮廷貴族才有,一般人鮮能見到。這麼名貴的家居被呂光拍了好幾下,幾乎快開裂了。
“這傢伙力氣真大!”馮雁暗自嘀咕。
呂光之言甚是激昂,不過馮雁並不為所動,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要回晉國了,而且在秦國當官,馮雁壓根沒那個想法。
過幾年便會分崩離析的國家,待著有什麼前途?
反倒是呂光此人後來建立了一個國家,“好像是涼國,前涼還是後涼,東西南北涼?太他娘亂了!”
馮雁感慨一聲,開口言謝:
“多謝將軍厚愛,小生只是高談闊論,未必能言行合一,理論與實踐還有很大的距離。”
“哈哈,知道言行合一的道理已屬不凡,小兄不必過謙,定要推舉小兄為國家出力。”
“小生初入學宮,學識淺薄,還是過幾年再說吧。”馮雁推脫道。
呂光疑惑地看向馮雁好奇道:
“小兄不願做官?那為何又進入太學?”
馮雁腦筋急轉,快速地思索一番回道:
“小生學的的軍事一科,只想上陣殺敵,不想在朝中做官。”
“哦?原來是想進入軍伍?”
“知我者將軍也!”馮雁豎起大拇指。
“這是何意?”呂光也跟著翹起大拇指。
“我家鄉……我假想出來的,嘿嘿,意為深表贊同之意。”馮雁再也不想回答家鄉在哪裡?如何進入山寨?如何做了土匪頭子,如何如何……
“呵呵,你小子想法真多。想進入軍武實在簡單不過!到我軍營中如何?”
“好呀,不過……學業……”馮雁有點犯愁,剛入太學沒幾天,屁股都沒坐熱,就想著“跳槽”了。
呂光毫不在意道:“先入軍冊成為我步兵校尉營的一員,但仍可在太學就讀。”
“多謝將軍!”馮雁暗自欣喜,進入一個新的環境,在自己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先找個靠山尤為重要。
二人又聊了一會,呂光想起一個詞語,繼續問向馮雁:
“不知信仰是何意?”
“簡單而言,信奉某種思想,或是一種精神寄託,又或者忠於國家或者帝王。不論軍隊或者百姓,如果有相同的信仰,則可凝聚成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統一而有力,極其強大,可謂擋者披靡也!”
呂光長嘆一聲動情說道:
“高見!高見也!如若我朝能有小兄所言之信仰,眾人齊心協力,何愁大事不成!正因為沒有統一之信仰才致各藩王四處起事、輪番作亂!讓國家陷於動盪、讓百姓處於悲苦之境!”
“將軍似有所指?”馮雁見呂光竟如此動情,遂好奇問道。
呂光一邊回憶一邊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