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會了,除了幾個笨蛋。”
“哈哈,你一個小孩子怎能如此稱呼別人?”
“就是笨蛋,比笨蛋還笨蛋。”麴瞻滿臉不在乎地說道。
“哈哈……好!比我都狂,不愧是我的徒弟。”馮雁哈哈笑道。
“師傅,此次出行把我也帶上吧。”麴瞻使勁擠了幾滴眼淚央求道。
“帶上你?”馮雁猶豫了一下,想想麴瞻一個孩子總關在軍營對成長不太好,遂應道:
“好吧,但是你要聽話,不可隨意亂跑,否則……”
“師傅敬請放心,小曲子絕對不會離開您的視線!”麴瞻繃住小臉堅定道。
“呵呵,好徒兒。以後記住,誰要是學不會軍號,除了罵他笨蛋,還可以踢上幾腳。膽敢還手儘管告訴師傅!”
“師傅威武!”麴瞻頓時喜笑顏開。
……
次日一早,馮雁跟隨謝玄去往京口,一路隨行的還有謝玄的幾名隨從和小曲子。
謝玄看到麴瞻不禁調笑起來:
“馮無始,你怎麼帶上一個孩子出來?不知情者,還以為兄弟出行呢?”
“兄弟?這是我徒弟!將軍啊,你可別把輩分搞錯了。來,小曲子,叫大哥哥。”
“大哥哥。”麴瞻很是乖巧的向謝玄叫道。
“放肆!我比這小傢伙大了近三十歲,最起碼應該叫伯父。”
“叫伯父兄。”
“又想招打……”
乘坐舟船渡過大江,幾人很快到了京口。
京口還是那個京口,但是人卻多了起來,可能是前陣子戰亂,不少淮南的百姓逃了過來。馮雁內心感嘆,戰爭,對老百姓來說猶如滅頂之災,好好一個家,世代積累,本來可以安穩的過日子,卻要背井離鄉重新再討生活。
京口地勢西高東低、南高北低,以丘陵崗地為主,利於引水灌溉,發展農耕。這種緩坡地形,也利於屯守駐軍,更可居高臨下騎兵衝擊來犯之敵。
謝玄看到這麼多流離失所的人,不由感嘆:
“一場戰禍又徒增了諸多流民啊!”
馮雁點了點頭也由衷說道:
“是啊,你看那個乞討的女孩,戰禍之前,她的眼裡是父母的微笑、肥沃的田野、清澈的河流、嬉戲的玩伴;可戰禍之後,她的眼裡只有死亡、傷殘、血跡、悲哀以及淚水。”
謝玄有些古怪的看向馮雁,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只是心中暗歎:此種怪異的話語究竟從何處學來?這種不同於世間的思維真是怪哉!
二人正說著,一名商販見小女孩可憐,便施捨了一個饅頭和幾個散錢放在女孩手中,可旁邊卻突然竄出一名男子一把奪過,接著又打了小女孩一巴掌讓其再去乞討。
“我靠,這年代就有人販子了!”馮雁頓時暴怒,一磕馬肚衝了過去,“噌”的一聲,拔出龍紋刀,手起刀落,這名男子頓時血濺當場。
“啊!殺人了……”
“快跑啊,有人行兇……”周圍路人見狀嚇得連連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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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雁下了馬正要補上幾腳,謝玄急忙喝止:
“住手!你們快去攔住……”
幾名隨從聽令後,急忙下馬跑了過去,搭了搭男子的脈搏,隨後向謝玄搖了搖頭。
“這個馮無始怎地如此暴虐了?嗨!也是,全營皆有獎賞,唯獨此子無任何封賞……”
謝玄苦笑了一下,隨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