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您從小教導我忠君愛國,孩兒豈敢忘懷!昨日四處巡查了一番,我襄陽城可以說固若金湯,堅守一年半載絕不是問題。況且北有沔水天險,四周皆有護城河阻擋,我舟艦皆藏於城南船塢,想來敵寇定無船可用。而秦國多以步騎偏多,賊人必無法過江!”朱序已經廢了半天口舌,可依然無法安撫母親的怒氣,“呵呵……”朱序乾笑一聲端起旁邊的茶杯低眉順眼的遞向了自己的母親。
“啪”的一聲,水杯被韓氏打翻在地。
“天險如能阻擋敵寇,那我北土怎會被人奪了去!壽慶即刻取消,你立即再去巡查!”韓氏瞪著雙眼怒斥道。
“可是您六十大壽……”
“還不快去!”
“是。”朱序一臉尷尬的返身出了廳堂,取出汗巾正擦拭滿頭的汗水,耳邊傳來陣陣竊笑之聲:“嘻嘻,你看老爺……”原來是朱府的丫鬟們看自家老爺被訓,躲在一旁掩嘴偷笑。
“去、去、去,瞎看什麼熱鬧!”聽到下人的取笑之聲,朱序氣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正想拿起門前的掃把,丫鬟們嘻嘻哈哈早已跑的不見了蹤影。
“大人!”一名侍衛快步走來。
“何事?”朱序沉著臉問道。
“前方斥候來報!”
“哦?快拿來。”朱序拿起信件讀了起來,不一會剛才還沉著的臉逐漸舒展開來:“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敵寇皆是步騎並無舟艦。”
沔水漢水)之北,一位二十四五,留有八字須、國字形臉,相貌威嚴的將領正策馬佇立,看著川流不息的江水鎖眉沉思。周圍,十幾名威武雄壯的將領佇於身後同樣在思索著什麼。
“諸將可有良策?”沉思了一會,符丕開口問道。
“大將軍,我軍舟艦尚在建造之中一時難堪重用,不如砍樹為筏再徵集附近的漁船用之。”一名膚色較黑的將領答道。
“砍樹為筏?此需甚多時日,至於漁船爾等可見蹤跡?”符丕聲音沉了下來。膚色較黑的將領身形一頓,尷尬之色盡顯。
“大將軍,石某願為先鋒奪取晉人的船隻以助我大軍過江。”一名臉廓分明濃須橫眉的將軍堅聲說道,說話之人正是石越。
“哦?”聽聞此言,符丕內心一喜轉頭看向石越,“你如何奪取?”
“稟大將軍,我等在魯陽關時也曾探討過此事,有位屬下的建議倒是可行。趁晉人不備可擇一陰霾之日浮渡過江,攻其外城奪其艦船,如此可渡江也。”
“可以一試,勝算如何?”符丕繼續問道。
“定當竭力!”石越斬釘截鐵道。
“好!”符丕滿意的點了點頭……
十多位將領視察完,調轉馬頭往臨時駐紮的營寨走去,符丕與石越並騎馬上邊走邊商討著。到了營地大門,一些低階別的將領都在門口迎接。符丕一眼看到自己的老部下顧山之,微笑說道:“山之,好久不見啊!”顧山之聽到符丕與自己打招呼,趕緊拜倒:“大將軍!”
“嗯,起來吧。”符丕抬手示意道。“你的傷勢都好了?”
“蒙大將軍記掛,已經全好了。”顧山之感激道。
“那就好。”符丕微笑點頭接著抬眼大聲問向眾將士:“大戰在即,爾等可有信心?”
“定不負大將軍所託!”眾人抱拳齊聲應道。
“好!哈哈……”看到眾將士志氣高昂符丕滿意的大笑起來。
“大將軍,上次您要求的那個郎中我也帶來了。”顧山之快步向前替符丕拉著韁繩說道。
“甚好!這次會戰將士們免不了受傷,尤其是箭傷尤為頭疼,有了這個郎中倒也能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了。”符丕欣慰的說道。
“大將軍,這個郎中就是我剛才說的出主意之人。”石越在一旁也補充道。
“是嗎?此人倒是有才,在哪兒呢?”符丕感嘆。
“馮小子!立刻來拜見大將軍!”石越看向不遠處的馮雁喊道。一眨眼,一位精神飽滿、面貌俊朗的年輕小子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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