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之兄,你怎會在此?”葛郎中此時也看到了顧規之,一向只做藥鋪生意的商人竟然出現在氐族軍隊中,這讓葛郎中頗感驚訝不由喊問道。
“懷仁兄,老弟昨日晌午才得知此事,所以今日特來與兄長相見。懷仁兄,聽老弟一句吧,勸勸你們的寨主不要再打了,你們一個山寨如何能打得過官府的軍隊?不如下山投誠吧,你我兄弟把酒言歡何等快活,佔山為寇實在不是長久之計啊。嗚嗚……老兄,聽我一句吧……”顧規之邊喊邊用衣襟擦拭著眼淚。說實話,顧規之這番話倒沒人逼迫,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他確實不想看到自己的老友橫屍山野。這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醫術也是相當了得,就這麼死在亂箭之下,實屬不忍。
葛郎中也看出自己這位老友的真誠之言,於是抱拳回禮道:
“規之兄,多謝你的一番好意,可我漢人自有漢人的骨氣,不可能投誠於胡人。你快回去吧,別讓亂箭誤傷了你。”葛郎中嘆息一聲不禁也擦拭了一下眼角。山寨眾人聽到葛郎中的話紛紛暗豎大拇指,是啊,漢人自有漢人的骨氣,何況寨子裡眾人經過馮二的洗腦都有了一個宏大的理想和目標,那就是建立漢人自己的強大帝國,怎肯為胡人做牛做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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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弟兄們,聽我長兄一句吧,就算堅守幾日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要被攻佔下來!到時候落得個被俘的下場遠不如投誠更甚。”顧山之看葛郎中有些傷感加緊規勸道。
…………
“這種雕蟲小技也敢現眼!”馮雁聽了山下層出不窮的循循善誘之言,不由冷笑出聲。
“嘿嘿,馮二,你倒是很冷靜啊!”孫盛轉頭笑道。一直以為馮雁只是才氣不錯,學武也有天賦,沒想到這般年紀倒也頭腦清醒,這讓孫盛對馮雁更加欣賞,也深感好奇。
常言說得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把自己身家性命交在別人手裡,那是傻子才幹的事。馮雁清晰的記著,歷史上歸降的人裡面,難有善終之人!就像自己經常在山寨裡講的一百零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官府招安之後被用來攻打別的起義軍,最後沒幾個落得好下場!無數的歷史教訓證明,要麼規規矩矩的做人,順應社會,順應官府的管理,既然反了就要反到底,一會兒一個想法,掌舵之人遲早會把身邊的人帶進陰溝裡。除非你碰到的是真正的一代英主,要是碰著了那就早點跟在屁股後面混著。
瞅準機會,馮雁悄悄拿出弓箭一箭朝那個大嗓門頭領射去。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個頭領措不及防下被射到了馬下。
“大膽賊人!”郭慶怒喊出聲。
山寨眾人正聽著仔細,突然的一幕讓大夥不由詫異,紛紛晃動腦袋想看看是誰幹的。不過此時馮雁早已收好弓箭不假辭色的正襟安坐於馬上,彷彿與自己無關一樣,偷襲畢竟有點抬不上場面。眾人紛紛雜雜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誰射出的箭矢,除了馮雁身邊幾個偷笑之人。
馮雁之所以偷襲實在是因為厭煩了對面這些人的說教,你要是有誠意就自己上來好好談,兩方交戰不斬來使,白雲寨還不至於不知輕重。光在那兒嚷嚷,要是心智不穩的弟兄著了道,這仗還怎麼打?以前在五龍山自己就用過這招,先破壞對方的氣勢再說。
“沒見過如此狠毒的賊人,將士們,使勁給我攻!”郭慶氣的鼻子都歪了。隨著一聲令下,大型投石車攜帶著石塊鋪天蓋地投了過來,山寨步卒早有防備紛紛躲進凹洞,連自己的投石車也早早安置於山後。
一撥石塊攻擊後緊接著氐族軍隊的箭矢又射了過來,不過這些箭矢對付懂得龜縮大法的山寨眾人收效甚微,這是昨晚商議的策略。前方士卒全都加厚了甲冑,除非是床弩,一般的箭矢是不會傷到的,只是寨門有些難以支撐了。
看到山寨的賊人竟然躲起來了,郭慶立即下令步卒抬著雲梯登門。而白雲寨頭目看見敵人開始攀爬寨門,立即把投石車推了出來砸向對方的投石車,至於攀爬的人自有弓箭招呼。
第一次攻擊失敗後,氐族軍隊又用沒有損毀的投石車開始破壞寨門,大片的石塊又砸在了搖搖欲墜的寨門上。白雲寨弓箭隊計程車卒在前排盾牌掩護之下將箭頭上裹著浸過油脂布條的箭矢,點燃以後用強弓射出。一時間,射在投石車上的箭矢順著木架開始燃燒起來。操作投石車的車兵受不了燒灼的疼痛,紛紛棄車往後跑去。一名跑在最前面計程車卒被右禁將軍郭慶一刀砍到後,車兵無奈之下只好返回去繼續投石,只是畏手畏腳的沒有了先前的氣勢。雙方你來我往交戰了一個多時辰,眼見攻擊效果不大,氐族軍隊才退後了百米修整。
“這夥山賊竟然如此難纏!”郭慶有些氣急的對其他頭領說道。
“是啊,這裡山勢險峻,易守難攻!”顧山之也嘆道。
“我倒是有個計策,我看咱們不如這樣……”那個年長些的將領心生一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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