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又從你哥那兒聽到什麼了?沒有的事別瞎咧咧。”馮雁沒好氣說著。
“都是自家人,有啥好隱瞞的,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不打算請哥哥喝個酒踐個行啥的?”田洛屁股緊貼著馮雁說道。
“我說你們就不能等我吃完這口飯嗎?田二呆子,你屁股多久沒洗了,老湊這麼近幹嘛?”馮雁一臉不耐道。
“大夥散開些,讓馮二好好吃飯!”田洛馬上下了命令。
左騰、常青、張和、郭飛幾人聽到田洛的言語,極不情願的挪了挪身子。不過跟沒挪一個球樣。
“馮大哥……”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幾人抬頭看去,原來是拓跋烈這個小屁孩湊了過來。自從馮雁上次為這小子打抱不平後,再加上二寨主侯薺又被自己幹掉,伙房的廚子對這小破孩倒沒有了以往的跋扈,態度也好了起來。
“馮大哥,我想跟著你到騎兵隊可以嗎?”拓跋烈壯著膽子唯唯諾諾地問道。面前這人救過自己,可惡名也聽了不少。實在不想在伙房呆了這才斗膽過來詢問。
“馮大哥,你看你碗裡的飯,我每次都打的比別人多,能不能讓我參加你的騎兵隊呢。”拓跋烈扯著自己衣角弱弱的說著。
“我靠,怪不得我每次都感覺吃不飽,原來是你小子作怪!”郭飛和常青兩個大飯桶極為不滿的叫喊道。說著站起身使勁朝拓跋烈屁股來了幾腳。
馮雁過去拽開了郭飛和常青,低頭問道:“你叫拓跋烈是吧?”
“是的,馮大哥。”拓跋烈忍住淚水回道。
看著眼淚即將溢位、可憐兮兮的小破孩,馮雁動了惻隱之心。
“你現在太小了,到騎兵隊還不合適,要不你先跟著放馬如何,進騎兵隊要先學會騎馬。如果想練拳腳,閒暇時我再教你。好嗎?”馮雁摸了摸拓跋烈的頭說道。
“嗯!太好了,謝謝馮大哥。”說著拓跋烈還有模有樣的作揖行禮起來。看著郭飛幾人哈哈大笑。
馮雁倒是依稀看到了自己當初的影子,微笑的搖了搖頭。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馮雁關懷的問著拓跋烈。
“我……家裡人死了很多。”正回答著馮雁的提問,拓跋烈淚水沒忍住流了出來。
為拓跋烈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馮雁溫情道:“別哭了,慢慢說。”
“嗯,我父親被人殺了,我哥哥拓跋儀,我弟弟拓跋觚還有我堂弟跟著我母親也逃走了……”
“哎?你母親怎麼沒帶你,只帶了你哥哥和你弟弟?你堂弟又是誰?”
“我堂弟是拓跋珪。我母親……”
“等等,我問你,你母親帶著他們怎麼沒帶上你?”馮雁好奇道。
“我母親也是我堂弟的母親,她帶著……”拓跋烈自顧說著。
“我怎麼聽糊塗了?小傢伙,你堂弟和你怎麼會是同一個母親呢?”田洛插話問道。
“我母親原來是我嬸嬸,後來嫁給了我父親。”拓跋烈解釋道。
“哦,這樣啊,你家庭也夠亂的,你繼續說。”馮雁好笑道。
“我母親帶著堂弟他們逃跑了,當時太亂了,我正好不在,後來被秦國人抓住了要我去長安……”
聽著拓跋烈絮絮叨叨的敘述,馮雁幾人都大皺眉頭,不過大致聽明白了一些,這小傢伙是鮮卑族人,是代國的皇子。但是家族內亂再加上秦國的攻打,一大家子,死的死,逃的逃。反正是個苦命的主。不過馮雁卻有些感慨,人家好歹還知道自己的父母親,可自己是誰家的一點也不知道。二寨主侯薺被自己弄死了也沒個問處,其他騎兵隊的人更說不清楚。唉!自己還不如這拓跋烈,純屬無根之草。
咦?堂弟拓跋珪?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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