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將抓著的人交給同伴黃毛，低聲吩咐：“把他倆押去林子裡看好，一會兒我去詢問。他們敢耍滑頭，就打折他們的腿。”
“放心。”黃毛示意另一個同伴接過楊遠手中的人，帶他們往暗處走。
不待他們走遠，周洲便往前面跑，直接翻牆進院子。楊遠知道情況不對，也馬上跟進去，三下兩下爬上二樓陽臺，貓著腰蹲在窗下聽裡面動靜。
“莫先生？”林小碗沒睡著，聽到輕輕的敲門聲，馬上起身試探著問道。
“還沒睡吧？”莫雲聰的聲音在外響起。
“還沒。有事兒嗎？”
“在院子裡看見樓上沒關燈，猜你睡不著，給你泡了杯牛奶，牛奶放門口，我先下去了。”莫雲聰說完，不待林小碗回聲，便噔噔噔地跑下樓。
本來還在猶豫的林小碗，聽到腳步聲這才開門，看到門口有牛奶卻不見莫雲聰的人頓了頓，將牛奶端進來喝——不是她沒警惕心，如果莫雲聰真要玩花樣，他之前有很多次機會。
因為窗簾拉著，楊遠看不到屋內情形，不過見莫雲聰三更半夜獻殷勤，覺得不懷好意，卻又不敢貿然進屋，只能在心裡拼命喊別喝。
這時，他聽到樓下傳來一聲弱弱的野貓叫聲，會意，隨即爬下去，來到周洲身邊。
“他下來了。”
楊遠從沒拉上的大窗處看過去，果然見莫雲聰又躺回了沙發，這才放心和周洲翻出院子。
“現在怎麼辦？”周洲問他。
“你在這兒守著，我去審那兩個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要驚動屋子裡的人。”
“好。”
楊遠遂按周洲的提示，來到附近的小樹林，找到黃毛幾人，開始盤問那兩個偷拍的人，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因為這兩人的話和那倆女孩如出一轍，也是有人先給錢，然後透過電話指使他們過來拍照，點明要盡量拍親密照。
對於聯系他們的電話號碼，楊遠甚至覺得沒必要查，他把相機裡的照片看了一遍，然後全部刪除，一邊暗自慶幸——要是被老闆看到這些照片，自己就慘了，夫人只怕有嘴也說不清，雖然不是很親密的照片，但到底時間地點不對。
幸好周洲來得快，發現也及時。
讓黃毛把那兩人的身份證件扣下，警告了一番，然後讓大家各自散去，他則再次來到周洲身邊，靜靜地坐下。
“到底怎麼回事兒？”周洲低聲問他。
“一言難盡。”楊遠說完沒再出聲，周洲知道有隱情，也沒再問，兩人就這麼坐著，默默地看著前面。
清晨，睡得正香的林小碗被一陣異響驚醒，雙眼又紅又腫的她快速走至窗前，拉開窗簾往外看，外面的情形讓她驚住。
只見院子外面亂跑著十來只豬，還有數四五人或拿掃把或拿竹竿揮舞著攔阻。
原來嘈雜的異響是豬叫及人的喝斥聲。
這人豬混戰的情形不禁把林小碗逗樂了。再往遠處看，只見大路上側翻著一輛小型卡車，猜出什麼情況的她沒再多瞧，抬手看錶，見還不到七點，伸了伸腰，本來想再睡一會兒，想到這裡是莫雲聰家，馬上沒了瞌睡，略微收拾了下，準備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