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我頭有點暈,想回去躺躺。”
夏薇馬上緊張地問道:“還難受嗎?”
“不是,就是覺得很疲勞,不想吃東西。”
“那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
“不客氣。”
夏薇遂扶景笑甜出去。
正在院角抽煙的季澤言見她們出來,踩滅煙頭,快步迎過來:“怎麼了?”
夏薇應道:“她說很累,不想吃東西,想回去躺躺。”
“哦,我來吧。”季澤言順手扶過景笑甜,走了兩步,又回頭誠懇地說了句,“嫂子,對不起。”
夏薇搖搖頭道:“一會兒我讓金姐把飯菜打包好給你送過去。”
“好。”
季澤言應罷,扶著景笑甜慢慢往隔壁別墅走去。
夏薇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
聽說了景笑甜的悲慘身世後,她對景笑甜越發同情,萌發了幫她的念頭。只是剛剛看到蘇綣綣的反應,她又矛盾了——蘇綣綣好像並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不在乎季澤言。
女人看來口是心非的多啊,自己不也是口是心非中的一個嗎?表面上對伊子諾厭惡至深,心裡卻根本放不下。
夏薇苦笑著回屋,正吩咐金桂子給季澤言打包飯菜,接到了伊子諾的電話,說晚上不回來吃飯。想到他和蘇綣綣一起吃晚飯,再聯想到蘇綣綣與季澤言感情的現狀,她心裡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心不在焉地陪eo吃完晚飯,她藉口很累,把eo交給傅秋湘,一個人悶悶地回了房間。
晚上十點多,伊子諾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見她還沒睡,說了句“綣綣沒事兒”,也不待她多問,便進了衛生間。
聽著水聲嘩嘩響,知道他在洗澡,夏薇坐起來等他出來。
不多時,沖洗完的伊子諾出來了。
“綣綣她……”見他只腰間繫了條浴巾,健壯有力的肌肉赫然入眼,夏薇眼睛一亮,又慌忙定神,惱聲質問,“幹嘛不穿睡衣?”
自從關系鬧僵、他又要求她必須與他同床睡覺後,她也提了要求:同一張床睡覺可以,但不允許他光著身子出現在房間,單穿內褲都不行。為了穩定她情緒,伊子諾不得不答應。
“頭暈,忘了拿睡衣。”
夏薇一時語塞。
最早他換洗的衣服由李香蘭準備,後來換作傅秋湘,隨著她和他關系的突破,這項工作就落到了她身上。現在他們關系不和諧了,伊子諾也不指望她,每次洗澡時會自己準備,今天是個意外,顯然她也沒理由責怪他。
伊子諾一邊擦頭發一邊問她:“你剛剛想問什麼?”
“你先去把睡衣穿上再說,這樣子很讓人討厭。”夏薇佯裝厭惡地別過臉。
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擔心他受涼,畢竟現在已入秋。當然,她更不想讓他知道她擔心那隨手綁的浴巾會掉下來,不想看到那容易讓人相入非非的家夥什。
每次與他同床共睡,雖然她在床中間擺了個長長的枕頭,但身體間的輕微接觸仍再所難免。有時候感覺到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想推開,有時候睜眼看到他沉睡的面容,她會有想湊唇過去吻他的沖動。每每於此,她都像做了虧心事似地,羞愧不已,然後在心底拼命抑制滋長的悸動。